一言不合,年轻人拔剑欲砍。
君沽酒以手搭桥,横架其中挡住年轻人要砍人的剑,斥道:“孟长铗,你是有什么毛病!”
年轻人名为孟长铗,乃是云将府第二星将夏东来的首徒。
这人天赋不错,况且都是年轻人,江湖朝堂其实并未分明,所以几人都认识。
往日里也不是没见过面,印象中孟长铗是笑眯眯挺和气的一个少年人,虽然有些傲气,年轻一代中有些实力的,哪个不傲气,故而也不算讨厌。
只是今天孟长铗不问青红皂白,普一见面就要拔剑砍人,让君沽酒有些不悦起来,他架住孟长铗一剑,也不客气使了个铁山靠的招式,肩膀用力一顶就将孟长铗推出几丈距离。
孟长铗后退立稳,他并未受伤,又要举剑过来,简直跟杀父之仇似的。
陈暮白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莫名其妙,但陈暮白也不是躲在人后的那种性格,他已经从君沽酒身后出来,往前一踏,便到了孟长铗身前。
一手抵住孟长铗握剑的手,使他不得寸进,陈暮白奇道:“孟长铗,你属狗的,逮人就咬?”
他手上用了劲力,犹如生铁一般,孟长铗挣脱不开,又进退不得,便舍剑使了个回剑式,拖出陈暮白的桎梏,然后执剑回鞘,冷哼一声。
“若是早知你是影族的奸细,我便不会到今日才动手。”
君沽酒听他是这样的原因才向陈暮白动手,不禁哑然失笑,上前戳着孟长铗的额头,宛如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你是脑子被水冲了还是怎么的,这种愚妇之间的谣言都信。”
“无凭无证的,就靠一张嘴在那瞎传,今天是陈暮白,是不是明天有人出来说你师傅夏东来是影族奸细,你就要拔剑弑师了?”
孟长铗对君沽酒没什么抵触,他拔开君沽酒的手指,神情激动道:“是谣传吗?君沽酒你与陈暮白的关系最好,你敢说是谣传吗?”
“我虽天资有限,却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会随便听信了街边愚妇的谣言。”
“陈暮白!”孟长铗猛然抬头,狠戾地盯着陈暮白。
“我亲眼见过,见过你身边跟着那头神出鬼没的驴子。”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敢说那只驴子不是影族?”
面对孟长铗的咄咄逼人,陈暮白没有隐瞒,而是坦然道:“距穆确实是影族。”
原本他每次唤出距穆都没刻意隐藏,被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说是孟长铗,就是瑞安慕府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江湖小人物,也都亲眼见过距穆从影中出来噬影。
“果然...你太让我失望了。”孟长铗一愣,他原本以陈慕白会抵赖一下,想不到他会这般大方承认。
“但我不是影族奸细。”陈暮白紧接着说。
却因为陈暮白这句话,孟长铗瞬间失控,几乎是咬着牙叫出来:“陈暮白,你该死!”
刚才已经放下杀心的孟长铗在一瞬间爆发。
他连连出剑,招招都是以命换命,短剑如风一般地舞动,硬是逼退了陈暮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