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安想的入迷,却是急坏了一旁的星辰,以为李景安起了色心,连忙起身,挡住了李景安的视线。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星辰刚刚用身体挡住,就不自觉的挪到了一旁,星辰大怒道:
“父亲,你......”
邋遢老头星路笑着摊开了双手,不明就以。
抚琴少女已经遮好了面纱,李景安收回了目光,轻轻咳嗽一声,老跛子收回了桌下的手,憨笑着,继续品着荷花酿。
湖风来去匆匆,清泉流水的琴声又响起,荷花宴继续,只是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李景安时不时的瞟上一眼抚琴少女,心里却是疑惑丛生。
李景安可不是那好色之人,“花都”之上,处处透露着怪异,不必去说那故意打扮成麻脸的抚琴少女,以及表里不一却偏要装的风度翩翩的星辰,还有那个连老跛子都忌惮的天算师摘星阁主.......
清纯的风景虽迷人,但小命更要紧,再说秦淮河畔有大把不带刺的玫瑰等着李景安采撷,何况身边还跟随着数位无辜之人,所以李景安打算荷花宴一结束,就立刻上船开溜,本来想问天算师回路的福祸,如今也一并不想问了。
只是,李景安偷瞄的孟浪行为,已经惹得护妹心切的星辰怒火到了头顶,已经没了任何风度可言,如若不是答应了父亲,只怕立刻就要下逐客令了。
南唐皇室又如何?摘星阁被无辜圈禁十几年又如何?外面的世界天高海阔,大不了带着摘星阁遁入他乡,西边有十万大山,北方有代国,整个天下间总有能容得下摘星阁的地方。
星辰已经做下了决定,只要李景安敢打小妹的主意,便会毫不顾忌的掀桌子翻脸,外面的舰队可用荷海阵法困住,那个老跛子可由父亲牵扯,总之星辰不想伤人,却也不想任人宰割,害了小妹。
荷花宴已经到了尾声,李景安准备辞谢走人,早早离开这个处处透露着怪异的地方,却是被邋遢老头给挽留下了,说道:
“三殿下,何必急于一时,不妨陪我这个二十年没见过外人的老头子,多说上几句话。”
李景安看向了淡定的老跛子,心里安定不少,问道:
“老头,你想说什么?”
邋遢老头指向了抚琴少女,笑道:
“小女的琴艺如何?”
原来是这邋遢老头的女儿,李景安有些不解,那抚琴少女生的沉鱼落雁,就连白袍面首也长相不凡,与这邋遢老头哪有一点相似之处,莫非被戴了帽子而不自知?
不过吃人了人家的荷花宴,当着人家的面,这些话是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如实回道:
“甚好!”
邋遢老头捻须道:“小女样貌如何?”
李景安不明所以,亦是如实答道:“凭生罕见!”
“哈哈!”邋遢老头又问道:“小女可当得才貌双全?”
“自然!”
只是李景安愈来愈纳闷,不明白这位天算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只是为了炫耀他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如果是这样,那也太跌份了吧。
天下间,有名有姓,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多了去了,北朝谢氏之女名道韵,有名的大才女,小时候便可答:“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每每诗词流出,必将引得时人传颂。
“莫问丛花尽解语,怜人更是惜花人。”南朝陆氏之女名惜花,以“花痴”二字冠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