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是夏专员!”两门卫同时望向林风的四只狗眼里,立时热泪盈眶起来。
夏瑜可是绍城里心狠手辣的二号掌权者,甚至在革命党内的地位还要高于王金发,他们哪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而且,谁能想到这样的大人物居然外表看起来非常文弱。
更不能理解的是,这样的大人物连个貂都不穿!
林风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两人:“二位,还要讲规矩吗?”
二人趴在地上,恨不得连连自抽耳光:“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谢兄。”林风冷哼一声,“当兵的难道可以不讲规矩吗!”
谢飞麟随手唤过四、五人,大声吩咐:“把他们拉下去抽十鞭,你们每人十下!是得好好跟这种丢人玩意儿,认真讲一讲规矩了。”
“妈的,以为军政府是清庭衙门么?”
说罢,二人带兵直闯大门,一路上见到人便往都督府大院中驱赶,不一会儿便根据询问得来的消息,到了王金发书房之外。
此时王金发正在书房里写字,旁边站着位体态婀娜,一身粉衣的女人在为他研磨。
三潭悬绝险,丹壁耸危台。
古洞龙常卧,深山云不开。
凌空奔白浪,坠峡吼狂雷。
片石浮千顷,飞身照胆来。
“好一句片石浮千顷,飞身照胆来。”林风和谢飞麟联手踏入书房,拍掌赞道,“世人皆以为王兄是强盗,却忘了你原也是秀才出身,更写的一手好诗。”
“惭愧惭愧,这是我王家先祖的诗,写下来准备挂在厅中装门面而已。”王金发阁下毛笔,谦虚道,“我这人一肚子草包,但不能让来访客人以为我王家祖上也是草包不是?对了,夏兄没去金陵么,谢兄怎么也有空找我闲聊?”
谢飞麟听见王金发提到自己,刚想表明来意,却被林风半路拦住。他打量了一眼王金发身旁的女子,忽然说道:“红袖添香夜读书,王兄好福气啊,只是这位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生的紧。”
王金发介绍道:“这是小弟最近刚纳的妾,沈氏。”
岂料林风突然神色变冷道:“是夜夜在你枕边吹风的章介眉侄女沈氏吧?”
“呃——”王金发的脸上一僵,似乎不愿提及章介眉这个名字,只好低声吩咐沈氏暂避,“去告诉管家,就说夏兄和谢兄要在咱们府上用餐,让他早些准备。”
“不必了。”谢飞麟终于忍不住发声,“王兄弟,你的管家恐怕一时半会没空理咱们。”
“什么意思?”王金发有些不解。
林风上前一步解释道:“这事你不要责怪谢兄,是我将都督府的人暂时扣在了大院之中。”
王金发一愣,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后滚到了书桌之后,伸手便想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
但林风更快!
只听得“啪”的一声,林风就将抽屉稳稳地按了回去。
“抽屉里有枪,我知道的。”
看到王金发尴尬地坐在了书桌之后,林风才将抽屉拉开,见到里面果然躺着一只近年来才量产的毛瑟军用手枪,又名驳壳枪。
他将驳壳枪取出,转交给谢飞麟:“请谢兄和夫人先暂避片刻,有几句话我要与王兄私下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