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又叹了口气,坐到旁边的石头上慢慢说道:
“我父亲早亡,自幼被母亲抚养长大,我家境贫寒,知道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所以我刻苦研读,又侥幸通过了乡试,三个月后就要去京都赶考,正是缺钱的时候,可我母亲由于积劳成疾,没法下地走动,必须由我照顾,我就想着卖诗赚钱,一来能买些补品药物,二是能在我赶考时候请人代为照顾。”
“那你大概要多少钱啊?”李林玲坐到旁边,用手托着下巴问道。
“五十两,这还不包括我进京赶考的盘缠。”
说到此处,秦俊把手中银两紧紧握住。
纵使胸有万股凌云壮志,也难过这世间金银二关。
“如果没法两全其美,我就放弃今年的会试,等待明年我母亲身体好一些,再做打算。”
“啊?那今年的机会岂不是错过了,多可惜啊。”李林玲也替他惋惜。
秦俊收起银两,语气坚定的说道:“实在是无奈之举,我错过一年,明年还有机会备考,但我母亲的病情绝对不能耽误。”
李林玲心地善良,见此人如此孝顺,心底动了想帮助此人的心思。
“或许我可以帮你,要不要试一下?”
“你帮我,你怎么帮?”秦俊抬起头,目光好奇的看着李林玲。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如此近距离的和女孩子接触,没想到这女孩儿长相十分甜美可人,只觉得心脏跳动变得很快,脸颊一阵阵的发烫,眼神赶快与李林玲的目光错开。
李林玲神秘兮兮的笑道:“等下估计会有人过来喊我,到时候你离我稍微近一点,跟着我就行。”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李林玲十分确定的点点头。
就在二人正秘密谋划时府上厨子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李安然与王忠进入内厅后,各自宾主落座,等酒菜上齐后,又有几名西域舞女上前献舞。
这几名舞女脸上戴着面纱,赤着双足,衣衫短薄,露出白嫩纤细的腰肢,眼神中不停挑逗着李安然。
虽然这些舞女也都是美女,不过对李安然来说,只是庸脂俗粉而已。
一舞结束,等舞女退下后,李安然放下酒盏,直截了当的问道:“昨天你那管家可是说要威胁我的家人,这事你要怎么处理?”
没想到李安然如此直接,王忠连准备好的说辞丢没来的急用上,只好一边赔笑一边点点头:
“下官明白您的意思,来人,把朱福权带上来。”
很快,两个府上护卫押着五花大绑的朱福权过来。
李安然见此人头上有伤,转念便明白过来,笑着问道:“这伤是你自己打的?想把事情闹大,顺便装可怜,好向你的主子邀功啊?”
“是、是小人的错,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朱福权不敢再多说话,痛哭流涕的跪下磕头。
李安然见此人这种态度,呵呵一笑,转头对王忠说:“我劝你一句,这种人别留着,早点丢出去,今天他惹了我,明天说不定又惹到一些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可能就不是一桌酒席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王忠听完,心说整座白玉城您才是最不好惹的人,可又觉得此言有理,于是挥手让护卫给朱福权松了绑:
“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我府上管家,领了这月工钱,另谋生路去吧。”
“谢、谢大人。”
虽然心里有万般不服,但是能保下这条命,朱福权就已经谢天谢地。
王忠让护卫把此人带下去,看了看正在饮茶的李安然,想再敬一杯酒,想了想,又把酒杯放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李道长对今天的招待还算满意吗?”
“还行吧,比白宇棠差了点。”
李安然轻轻一句话,王忠听在耳中,心里安定了很多。
白宇棠可是一城之主,自己比之稍微差一点,也不算太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