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古时期黄帝统一天下,却有号称九黎的几个部落组成联盟,起兵反抗,联盟首领就称为蚩尤。该部落联盟是农耕文明,以牛和鸟为图腾,并装饰以牛角等物,所以后世讹传蚩尤为牛首人身,背生双翅。
他们采用先进的冶炼技术,发明出先进的金属兵器,与当时使用石制兵器的黄帝军队战斗,难怪黄帝部落是败多胜少。
后来黄帝用法术战败蚩尤,并将其斩杀分尸。部落人员流离失散,有一支阚姓族人,带着蚩尤的头颅流落至东海之滨,就此定居。
几千年下来,人们务农讨生活,对以前的事早忘记得差不多了,但每年十月都要到当地蚩尤冢前拜祭。而且神奇的是,每到拜祭的日子,从远处能隐约看到被称作蚩尤冢的土山上发出红色气息,直冲云霄,就好像一面旗帜,所以世代称之为“蚩尤旗”。
每年蚩尤旗出现当日,族长都会将一个世代传承的青铜盘盛上清水,放在祭祀台上。拜祭过后,族长用盘中水调制一种称为“蚩尤血”的红色的颜料。
凡族中长房嫡系男孩年满8岁后,都要用这种颜料在胸口纹刺蚩尤的头像以作纪念。
阚木头就是阚氏年轻一辈唯一的嫡系传人。
据说这种纹身可以驱邪避祸,平时看不出来,只有饮酒之后,或者剧烈运动后等特殊情况下方才显现。想不到今天这纹身居然还有救命之功。
李星野看阚木头掏了老底,干脆也开门见山。他拿出塑料袋装的镇物,放在床头柜子上,说道:“木头老弟,恕在下直言。你既然是兵主的后人,又怎能做下如此阴暗之事?”
阚有为看看镇物,脸上没有一点羞愧之色,只是问道:“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李星野想到那小孩的惨相,强压怒火道:“拜你所赐,他家一个两岁男孩折磨得半死不活,大人无有损伤!”
阚有为瞪大了眼睛道:“那赵律师还有孩子?我打听过,他在沧海市是一个人啊。这是误伤啊,绝对是误伤。”
他伸手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刺猬一样的发型:“这么说,俺那厌胜是你破掉的了?”
李星野想要知道个中缘由,便耐着性子把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这么说,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喽?”
“一伙?他们?”李星野不解的重复道。
阚木头想坐起身来,可是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还是很不灵便。李星野吃力地扶起他上半身,往身后塞了个枕头。“星野兄你听我把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阚木头族里人以前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地方偏远,世代务农。随着近十几年年经济的快速发展,农村城镇化的趋势也影响着这个沿海的小地方。城市就业机会多,新鲜东西多,大多数农民都选择了进城务工,慢慢地四处开枝散叶,村里留下的同辈壮小伙子,也只有他自己了。
族长特意要求他留在村里,因为他是阚姓家族传到这一辈的长房长孙。眼看年轻人都没心思留在村里,这兵主后人的宗法传承,也许在老族长百年之后也就断绝了。
族长让他留在村里,就是要让他把祖传的一整套手艺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