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颔首应下,冲着站在后面的竹岺招手:“竹岺也跟着一起试试吧。”。
竹岺踌躇上前,羞涩道:“婢子从来没用过胭脂,不知道怎么用。”。
“没关系。”,白芍笑嘻嘻拉着竹岺:“我教你用。”。
秋桑瞥了一眼竹岺,抿了抿唇:“白芍你来帮我涂吧,你的手艺好。”。
白芍爽快答应。
姑娘的梳妆打扮一直都是她在打理,涂个胭脂自然是不在话下。
秋桑坐在凳子上,扬起脸。
白芍用指腹沾取少量胭脂正要为其上妆,目光不经意掠过秋桑的发间一处,惊讶道:“咦?这支镶金珍珠花簪好漂亮,怎么从前没见你戴过呢。”。
“这是我最近才买的。”秋桑回。
“要不少钱吧?”,白芍看了都忍不住跟着心痛。
虽说珍珠不大,但那也是镶金的啊!
要攒多少月钱才能买得起。
秋桑苦笑道:“是啊,攒了好久才买的。”。
不一会儿胭脂便涂好了,白芍递给秋桑一面铜镜。
铜镜里白嫩的脸颊上染了淡淡的胭脂,更衬的她秀丽可人。
“这个颜色很衬你的肤色。”,云棠赞道。
秋桑捧着铜镜左看又看,心里十分满意。
不多时,胭脂就分好了,三个丫鬟都拿到了心仪的颜色,言笑晏晏。
……
郑芷晴灰头土脸的回了礼部尚书府,迎来的却是一顿责骂。
“瞧瞧你今日做的好事,将我们礼部尚书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尚书夫人怒斥道。
郑芷晴跪在地上低声为自己争辩:“我没有……”。
在容华楼被云棠羞辱,回到家又被罚跪训斥。
满腹委屈的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出来。
尚书夫人一拍桌子:“你还敢狡辩,外面都传开了,说你寻衅滋事,竟还想动手打人?”。
郑芷晴委屈的反驳道:“我没有打人,我那是要拦住她,都怪那个丫鬟胡说八道让别人误解。”。
尚书夫人气笑了,怒斥道:“我们尚书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蠢货!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打人,重要的是别人都认为你要打人,你当时不及时解释,过后还能解释的清吗?”。
说着,尚书夫人话音转冷:“我们礼部尚书府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礼’字,你若飞扬跋扈的名声在外,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礼部尚书府连自家姑娘的礼仪都教不好?”。
郑芷晴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祖母明鉴,孙女没有想拖累尚书府的名声,孙女知错了,孙女真的没有想打人……”。
“你说你没有想打人,那么寻衅滋事呢?”,尚书夫人质问:“那平国公世子被打伤与你有何干系,轮得到你去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