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饱喝足,顾国将弓箭和射箭的技巧交给了他的二舅舅,二舅舅名叫桦,部落里的词汇非常匮乏,人们的名字奇奇怪怪,像顾国的咕咕就是某种鸟叫的拟声词。
当桦见到顾国试射之后,一脸惊恐和疑惑。
一段带绳子的木头居然能把树枝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哦!不对,他的外甥告诉他这叫射箭,箭矢是被射出去的,不是被丢出去的。
但是这段木头是怎么办到的呢?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结果来,却看见顾国持着弓箭对他笑。
“舅舅,你也来试试。”
将弓递给桦,让他用左手持弓,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箭尾,顾国在一旁手把手教学。桦是个男人,又是部落中的狩猎好手,几乎天天都在见血,胆子比白天的女人们要大上许多。
将弓拉满。
“嗖!”
弓弦和箭矢摩擦空气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饶是胆大的桦也吓得丢掉了手中的弓。
顾国哈哈笑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弓,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并没有损坏,他转头对桦说道:“我们找箭去!”
想要部落中的猎人们接受这种武器,就要展示武器的威力。
两人打着火把,在树林中摸索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棵倒塌的朽木上发现了射出的箭矢。顾国回望而去,这里距离两人射击点的直线距离起码有三十米,和他白天的抛射不同,这只箭矢基本是平射出去的,根据计算很容易就得到了这张弓的性能。
初速度60米每秒,相当不错的成绩,20米内直射的下坠距离不超过半米,10米之内基本上指哪打哪。
但这简单的平抛运动计算公式,身为原始人的桦不可能知道,所以顾国只能告诉他,想要射的远,只能将箭矢往上抬。
然后顾国就很无语的看见桦朝天上射了一箭。
“卧槽!”
他赶紧跑过去抓起桦的手往山洞中狂奔。
......
第二天太阳升起,初秋山林中的潮气在一晚上冷空气的凝结下,结成了薄薄的白雾,晨光透过薄雾,光柱下是翻飞的水汽,地上则是树叶间细碎的光斑。
桦练了一早上的射术,箭给练坏了两支,一支是前一天晚上朝天上射的那支,不知道被风吹到哪去了,还有一只卡在树缝里,拔出来的时候弄断了。
现在桦对自己的射术很有信心,二十米之内基本上能十中五六,三十米之内十箭中也能中个两三箭。
天气越凉,族人们越发依赖起肉汤来,早上起来能有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美味,简直是一天中的两大美事,当然,另一件美事则是晚上的肉汤。
吃饱喝足后,男人们带上石矛和石刀,唯有桦身上背着弓和箭。男人们早上喝肉汤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弓箭的威力,对于今天的这场狩猎,信心满满。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上腐殖质的味道,树梢上不知名的鸟儿正在啼鸣,灌木丛中偶尔有一两只野兔带着警觉的目光一闪而逝。
一行人很安静,这是他们长久以来保持的默契,因为交谈的声音很可能会惊动猎物。
“嘘——”
眼尖的桦将手指抵在嘴边,做出禁声的手势,一行人慢慢将身子蹲下,做出时刻出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