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芸的稿子张弛有度,本身就极戳众人心软的地方,又加上了个悲伤壮烈的前奏,彰显她播音主持口技高超的同时,让整个节目又上升一个度。
虽然她那一句天颢哥,对不起,我想你了有些突兀,但是有着她渲染的氛围,又格外悲伤揪心,以及借着于欢欣那一波演讲,跟踏脚石般,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行嘛,你不是歌颂烈属吗?
我之前就在其中以烈属身份再回归每个小家庭,让其升华。
夏昭芸那带着丝遗憾、对恋人的思念、面对未来的憧憬交织中完成演讲。
众人还沉浸在情绪跳动的余波里,突然钢琴声又有了变化。
欢快、喜悦到不可置信,把众人拉扯出来,夏昭芸轻笑着说: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这首曲子,很高兴能与大家分享下一件巨大的喜事!”
“我是许多不幸中那一波的小幸运,没想到参加这次金话筒演讲,我竟然碰上了曾经有缘无份的爱人!”
“他经受磨难,遗忘了许多前尘往事,可他对我炽热的深情一如既往,原来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美好。”
“我想自己一定要变得更优秀配得上当英雄的他,让他对我始于容貌、终于才华、恒于爱情”
“霍天颢同志,不知道这一次你还愿不愿意娶我回家将我宠成小女孩儿,不见外界的风雨只有彩虹和灿阳?”
灯光突然打下来照在霍天颢身上。
他站起身,在众人比当事人还要激动不能自已的掌声中笑着一步步往台上走。
当他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夏昭芸猛地跑上前扑入他怀里,火红的颜色像是寻到了归宿,哪怕归于沉寂也泛着滚烫。
俩人紧紧相拥,这一刻没有人斥责他们过于亲昵、行为举止不妥当,反而从那简单的肢体语言中,读懂了爱情、守候、喜悦和感恩!
约莫半分钟,俩人才分开,霍天颢用手轻轻帮她拭去泪痕。
夏昭芸这时候才笑着退开,擦拭着自己的泪,可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不松手,心脏跳得极快。
拿到话筒,她哽咽地说:“对不起大家,我没控制住,真得,从我再次见到他,到现在都像是沉浸在一场美梦里,时时刻刻想握住他的手,触碰到他,来证明眼前一切的真实性。”
“我犹记得一句话,说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
“我们是幸运的,经历住时间的考验,但是世上太多的等候与守护没有结果,可他们仍旧无怨无悔地坚持,就像是许许多多守护在平凡岗位上默默奉献自己一生的劳动者、家庭主妇们一样”
“我们为信仰而坚持,为自己的价值而奋斗,更为了咱们祖国美好的明天勇往直前!”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所有劳动者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俩人齐齐鞠躬谢幕。
舞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息,夏昭芸将话筒关上,侧头看向霍天颢,调皮地眨巴下眼睛,轻笑着低声问道:“霍天颢英雄,对于你死而复生高调而归的仪式,满意吗?”
霍天颢低笑声,评论:“唔,夏昭芸同志,恭喜你的谎终于圆上了!”
夏昭芸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夏昭芸将舞台剧跟演讲相结合,把霍英雄出事到归来还原了一遍,如此别开生面的演出,全方位展现了她过硬的技术,成功拿到了第一名。
贺青冉是第七。原本有机会追逐前三的于欢欣,因为临时改了稿子,跟夏昭芸的撞车,只能屈居第四,呕得她直接抱病逃避上台领奖。
两百块和一台收音机到手,夏昭芸高兴得紧,这可都是她通过努力换来的,情绪比之前懵懵地得到一千二百块钱还要猛烈。
好几家单位都冲她伸出了橄榄枝,不过夏昭芸表示自己的梦想可不是一名播音员,而是名舞者,和着音乐跳生命的赞歌!
等颁奖结束,他们回去的时候很晚了,贺青冉跟柳明坤很识趣地领着孩子在前面走,而霍天颢拎着录音机跟夏昭芸慢悠悠地远远缀着。
“明儿个一早我们就赶车回厂了,”夏昭芸望着一盏盏街灯昏黄,只能照耀到巴掌大的地方,却仍旧能在如此温凉如水的夜晚,让归家之人带着股心安与眷恋。
霍天颢点点头,“我送你们回去,开了介绍信,我们直接领证。”
“怎么这么赶?”夏昭芸有些诧异。
霍天颢唇角微勾,“我怕咱们行动慢了,有人会伸手干涉。那人最喜欢利用一切可能,为自己的前途添砖加瓦。”
“如果运用得当,活着的英雄比死去的英雄,更有利用价值。”
“我倒不是害怕他什么,只是不想咱们之间再起没必要的波折。”
夏昭芸抿唇不停地侧头看他,“我怎么有种把自己卖了还替你数钱的感觉?”
霍天颢忍不住低笑,“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成功偷渡登船,结果一点挫折没遇上,就开始怀疑我这条船是贼船了?”
“夏夏,你讲点理行不?”
他这么一说,夏昭芸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到底那里过分她摸不着头脑。
“行吧,不过我结婚开具介绍信,得通过袁师太。她一向不喜欢我这种漂亮又有背景、她想干又干不掉的女孩子。”夏昭芸想想单位里的“袁师太”,颇为头痛。
这人一辈子将自己奉献给舞台,青春逝去后,她转为幕后工作者,站在台下以另一种姿态享受着舞台。
她对团里漂亮的小姑娘格外严苛,那种严苛正好是即将碰触临界点的程度,折磨得众人欲生欲死。
也是她这种变态的高要求,让厂里的文工团在整个京都都排得上号,团里的小姑娘们各个出类拔萃。
当初夏昭芸在舞台上掉下摔断腿,是因为躲避头上的设备踩空坠落。
其实早就有人发现了设备的不妥当,可袁师太忙于市文艺演出比赛,并没有重视,说设备用了十来年了,一直没有任何情况,还差这几天?有这走神的功夫,不如多练几个曲子。
等夏昭芸出事后,袁师太第一时间拎着东西去医院致歉,态度诚恳、悔过得恨不能自己代她受罪,真真是让人满腔责备、怒火都无处宣泄,硬生生咽回去。
霍天颢揉揉她的头,“没事,一切有我呢。”
夏昭芸轻笑着嗯了声,到底没有太放在心上。
她与幸福距离太过遥远了,不敢有奢求,生怕到最后又成为了奢望。
眼下看着她同意了霍天颢的主意,与他组建家庭,但是她的心房紧闭着,似乎这样自己可以无欲无求,不怕受到伤害。
霍天颢攥住她的手,“夏夏,我不要求你投入在我身上多少感情,只是希望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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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我些,遇上事情将我当成挚友般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