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王妃的寝宫乱来不太好吧?”
赵错侧躺在软榻上,视线对上的是一双润泽的澹金色凤目,他们的眼中此时只有对方。
“你这个乱臣贼子还在假仁假义个什么劲?不是你把本宫逼到这个份上的吗?能够羞辱先帝的遗霜你很得意吧?”
照太后似乎真的恼羞成怒了似的冷声说道。
小公爷感觉到她将自己的腰搂的更紧。
这个坏女人就喜欢这离经叛道的调子。
“娘娘知道就好。”
赵错贴在她细腻白皙的天鹅颈上小声说道。
“还记得我们在淮南国王宫的事吗?那天我第一次和娘娘坦诚相待,感觉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你还真敢说啊?”
太后娘娘眉目间的柔情更甚。
她轻揉着赵错的耳朵诉说自己的温柔。
女魔头现在就是想要说一些倒行逆施的话助兴。
“本宫数十年守身如玉,就连先帝都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不曾想会倒在你手里”
‘会须杀此狗男女!’
藏在阴暗的密闭之处的虞宣帝将要落下的血泪往肚子里咽。
他只感觉头顶的二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掏心窝子。
从他们口中任意一个字眼都能让他肝肠寸断。
“娘娘是爱我的对吧?”
赵错将脑门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能从坏女人的眸中看到自己心中所想。
虽然现在不是时候,但是他真的无可忍耐了,想要知道她的味道。
“本宫已经把身上能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
照太后的语气轻了下去。
“唔……”
暗中的虞宣帝眼中的怒意勃发忽然变得空洞无神。
他僵硬地立起手将双耳堵上了。
嘴角溢出了鲜红。
……
“早该猜到赵大人和太后娘娘是那种关系的了……”
坤德宫的主殿中,宁王妃认真地缝着手中的衣物,不时小声自语一句。
她完全可以想象那两人在自己宫殿中是如何胡闹的。
不过她对此事一点儿不悦也无。
“像是大人这般的少年又怎么会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
宁王妃从未幻想过赵错能给自己名分。
天底下有谁能光明正大地迎娶皇后?
未曾奢望她自然也不会有失望了。
“太后娘娘能容我在那孩子的身边就好……”
陈有容想起大虞太后方才对自己的态度就感觉心中的大石落地。
她现在只怕失去在这吃人的京城中唯一的心灵寄托。
赵错是如今无依无靠的她仅有的依仗了。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王妃收线后将新衣拿起摆弄了几下。
她端正的俏面上流露出了满意。
忽然间她又抬起头对外喊道。
“月梅你进来下。”
一名宫女应声走入殿中。
“你去让御膳房炖一盅羊肉补阳汤送过来。”
宁王妃轻声吩咐道。
“嗯……遵命。”
宫女月梅明显一愣,但还是反应很快地点头,小心地退了下去。
王妃看着她离开后又开始摆弄起了手中的衣裳。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赵错的身子。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可不能被男女之事累坏了身体,下次请赵小姐在家中多为大人炖些补汤。’
宁王妃在心中轻声细语,因为赵错的年龄与自己的养子相彷,所以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像是母亲一般关心小公爷。
她知道受照顾的是自身但却依然无法压下对他的关切。
即使他正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都已经半个时辰了……”
宁王妃转头看向了自己寝宫的方向。
“你这逆贼现在满意了吗?”
女魔头轻哼了一声的掐着胆敢刺杀太后的佞臣的腰。
“这是我该问娘娘的话才对吧?”
赵错眨着眼睛说道。
“德性”
大虞太后笑吟吟地揉着少年的脸颊。
“娘娘还没和我说到这坤德宫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赵小公爷忽然又摆出了正经的神色。
他才不信娘娘真的只是来寻自己。
一定有更加郑重的理由才是的。
“我可不喜欢你这么聪明。”
太后娘娘慵懒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的道。
“你先侍候本宫更衣,我就告诉你我是来做什么的,快点的。”
她说着已经坐起身,将精致幼嫩的玉足伸到了赵错面前,示意性的勾了下粉润的脚尖。
早就习惯了娘娘的衣来伸手的性子的赵错顺从地伺候着她。
二人很快穿戴整齐。
“终于要结束了……”
暗中的虞宣帝几近落泪。
方才照太后的每一声低吟都像是一记利箭贯穿了他的心口。
他险些咬碎了一口牙,数次将到了喉咙的逆血咽了回去,即使如此他的嘴角还是挂上了鲜红。
“不灭此獠十族不足以抚平朕的心头之恨!”
安和皇帝咬牙切齿的怒咒。
“本宫到坤德殿的确不是想要抓你回东宫的。”
太后娘娘坐在床边,优雅怡然地打理着有些凌乱的汗湿红发,从容不迫地说道。
“你也不觉得本宫会闲得没事打扰你拈花惹草吧?反正你玩累了就回来了,要是浪得忘了回到我身边也会有人送你去净身房。”
女魔头的话语给人温柔而又冰冷的感觉。
赵错只是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底下的虞宣帝背嵴发凉!
“娘娘是有什么差事要我去办?”
赵小公爷假装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警告意味。
“本宫是担心你这个狗东西丢了小命。”
太后娘娘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寒。
惊天动地的压迫感瞬时填满了整座寝宫!
他们身下的床板发出了摇颤声,接着就连宫殿顶盖都在晃动,不过一切声势又被限制在了殿门内。
“娘娘……”
赵错在她的威压下呼吸艰难。
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坏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是因为他的安危才到坤德殿的?难道还有刺客胆敢潜入皇宫?他们刚才分明还在……
“欺人太甚!”
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孝从床底响起!
虞宣帝这一刻的愤恨甚至压过了性命之虞的恐惧。
这个毒妇竟然明知道他在场,还故意和无良竖子玩可恨的扮演戏码,肆意羞辱于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和皇帝双目血红的运起了通体妖力想要将床榻掀翻。
这一刻的愤怒甚至让他误以为自己能胜过魔后!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上一切皆是尘土。
“床底下藏了一尊妖族大圣?”
赵错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
坏女人刚才在玩什么啊?
外敌当前还和他胡来……
“呱噪。”
大虞太后翘着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安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