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不宿慧,柴玉也没放心上,只是听到秀哥儿关心自己,心中一喜。
“玉妹,你多练练长春功,还有把凤照顾好,它将来还可以再成长许多,你带它再身边,日后就有了倚仗。”
这一次之后,柴玉也总算懂了,为什么那些本事很高的练气士,依然会显老态,皮肤粗糙,甚至面容不善,也不去改变。
孙秀解释,“修行过程中,人去特意改动身体,就可能把本来打通的穴位给遮蔽住。
而若是顺其自然修练,便没有这问题,当然还是有一些练气士因突破无望,便沉迷于欢好之道,养起男宠女奴,并把这些面首的面貌都改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于家中又休三日,孙秀接到入职通知,这日起早,跟着柴威一起出门。
这院落住了两位妖捕,临近住户安心许多,甚至派人打听有无婚配。
“一位年轻力壮,高头大马,一位面容俊朗,就是头发全白了,看着有些不吉利。”
“有的选就不错了,近来妖乱鬼害,有的顶梁柱在,这不比什么都强,再者说,妖捕受大乾神道律所护,家口都可以迁移到县城主官附近,自成一区,就是碰到危险,也比其它区域好。”
正是此理,接连数天,打听好这一户家世清白后,便有人上来提亲,不过都被柴玉谢拒。
这日去到县衙,孙秀换上了妖捕之服,一双鳄牛靴,一把老旧斩妖刀,握把上还有陈旧握痕跟血印,想必某个死去妖捕所有,就连司牌也是旧的,上面的名字被涂去再写。
“大乾朝交州妖捕,道童孙秀。”
孙秀默念一次,这一行小字记录他正式成为公堂道门之人。
众人都知道柴威以后地位不一般,看着柴威的面子,负责分发的蒋天给了孙秀一个闲职,并由侄子蒋克一起带着。
孙秀头发花白,走路极慢,更让蒋天觉着孙秀确实被妖鬼打伤,运气好才脱逃。
“孙秀,我们又见面了,
分发之后,蒋克走过来拍着孙秀。
两人年纪差不多,孙秀又长的一表人才,加上也算同患难过的,蒋克显得热情。
“初来乍到,多有不知,还请照拂一二。”
孙秀态度谦和,随着蒋克走出。
一出衙门,蒋克就把手握住放在斩妖刀上,目光直视前方,大摇大摆。
“叔父教的,说这样才能让人怕你,你也学着吧。”
孙秀跟在后面,觉着这姿势有如螃蟹。
蒋克边走边道,“太安县最近又来了一批人,原本各城区已经负担不住,只能朝外赶,如果派到外头,那真是一个月都不能休养一天。”
“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我听叔父说,南交州又乱了,走私猖獗,泰山派还无意杀了几个药王谷派出的练气士,为了争这口气,双方开战。”
蒋克知道的只是这么多,也只能说这么多,至于走私什么?也不清楚,但多半是些灵物。“
两人走着,时不时有平民百姓喊声“大人”。
以前蒋克不习惯,但渐渐地,也就从了。
“我带你去的是女街,那地方又来了许多人,现在说是女镇都不为过,其实说女街也不准确,那地方也有男子,但九成都有暹南血统,以女为尊,那地方有几个女汉,气力不下妖捕,出手狠辣,我们去该处只是例行公事,一但发生什么事,都让他们自行解决,不要多管闲事。”
蒋克老气横秋的教孙秀处事道理。
当女街外处来到,前面围了一群人,接着有一位男摊贩,突然身影暴起,转头想逃,但却被一位中年绿裙女子追了上来。
“莫要伤人。”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