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聿时清隽五官淡然清漠：“我做不成这个第三方，你请另谋高就。”

莫柯寒静了片刻后，收起档案袋，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左聿时。

左聿时眼神并不避让，冷锐视线里隐了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慢条斯理的说：“莫总如果实在走投无路，或许放弃一切，入赘谢家，倒也不失为一个留得青山在的办法。”

莫柯寒脸色一下便阴沉不明：“我与谢青苏已经结婚两年，怎么可能入赘？”

“和谢青苏离婚，不是还有个谢二小姐？”左聿时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字字藏着又缓又沉的压迫感。

莫柯寒捏在档案袋上的手指青筋爆起。

这的确是他所想到的最后一步，也是最不想走的一步。

现在的离婚协议就差他的签字，谢章给出的离婚条件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保留三分之一的财产，离开海城。

另一个就是净身出户，放弃名下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产权，以几乎一切归零的身份去娶谢康雪，并且入赘谢家，这样一来可以成全谢章对他的报复，二来也可以将谢康雪怀孕流产的事情解决，谢家两个女儿，他总要对一个负责，这是对他的惩罚，也包括对谢康雪的惩罚。

这个条件听起来是屈辱，但至少他在海城还能有立足之地，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选择了这一步，那也不过是留得青山在的一条卧薪尝胆的艰难的一步罢了。

可这一步，莫柯寒不想选。

谢章既然给了他这条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会想什么。

左聿时能否相助，是决定他后路的最重要的一个关键。

但显然，莫柯寒赌错了。

从一开始左聿时就没打算接受这份感情牌，到了最后也一样拒绝的彻底。

莫柯寒没再多说，离开时的背影和来时一样果决。

沈洛一直在外面，见莫柯寒走了，也没看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进去向左聿时汇报：“左总，集团同意将合同上的条款按您说的再提高百分之十五的利润来敲定，策划部这边已经将新更正后的策划案发到了您邮箱，这个项目在周末之前就可以移交到各部门进行了。”

左聿时点头。

“警局那边，昨天晚上谢小姐亲自去过一趟。”沈洛将几份审讯文件递过去：“但是我看这些记录，仍然只是以聚众斗殴的罪名给了判定结果，我以您的名义给上面递了些消息，但是对下面是匿名的，总之人暂时不会放出来，在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依我看，幕后指使者见上面都被惊动了，肯定会更小心谨慎，一旦他们被放出来，恐怕也没命再活了。”

左聿时先是没说话，看了眼时间，问：“她还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