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出去两天,你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霖霖啊霖霖,你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你……你怎么好……哎。”
叹一声长,郑富贵是越说越生气,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被她给气炸。
刚从临县回来,管家就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遍,郑富贵听完之后差点气昏过去。
一个姑娘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人家的祖祠去下跪,那谢安不过只是一介童生而已,这样做实在是把郑家的脸给丢尽了。
郑霖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事情已经做出来了郑富贵说再多也没用。
而且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非谢安不嫁,任凭郑富贵生多大的气都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爹,事已至此你说再多也没用,谢安以后肯定要成为我的夫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
捂着头,郑富贵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麻城县有名有姓的富商,她这样做外头肯定已经在议论纷纷,指不定在说什么风凉话,人言可畏啊,特别是在这个时代更是如此。
“爹,你本来不也是打算要招谢安为婿的吗?那我现在好不容易把事情办成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生气,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怎……怎么?难道现在还成了我的不是?真是岂有此理。”郑富贵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郑霖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挥了挥手,郑霖霖把郑管家等人挥退,因为有些话不适合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
等郑管家等人离开之后,郑霖霖才笑着起身,然后走到郑富贵的身边帮他揉头:“爹,你是不是以为我发了疯才会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郑富贵点了点头,除了这种解释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向来聪明伶俐的女儿怎么会昏了头去做那等出格的事。
“爹,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就算现在有个举人到家里来提亲我也不会嫁给他。”
郑富贵一听郑霖霖这样说,他当下还以为女儿已经被谢安给迷得神魂颠倒,据说这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可是什么都舍得豁出去的。
摇了摇头,感觉郑霖霖已经走火入魔,郑富贵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郑霖霖小声对郑富贵说道:“谢安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我在他家里还看到了邱知县亲自送他的书。”
本来一直在那摇头叹气的郑富贵听到郑霖霖这么一说,他立刻睁大了眼睛在看着对方。
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那谢安连续八年应试不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能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领,如果有的话他还会止步不前?你被他骗了女儿。”
“如果是他自己的书那还有可能,他看的是你买给我的孤本《会真记》,他只是简单翻了一遍就把全书都记下了,爹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如果郑霖霖所言非虚的话,那谢安还真的可能身怀过目不忘的本领。
但他既然有这等才能为什么还会连续八年都考不上秀才呢?
除此之外,谢安怎么又和邱知县扯上了关系,当时送他东西的不是饶师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