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如果要“演戏演全套”的话,王晨应该耐心地听完古德里安教授的讲解。
只是刚刚从那种奇怪心境中走出来的他有些心不在焉——事情跟他想象的发展有了那么一点“出入”。
他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沉溺于那种手握权与力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毕竟穷儿乍富,早先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的他会这样也很正常。
就好像路明非和陈雯雯一起在Aspasia餐馆吃饭的时候一样,在路鸣泽的“诱惑”下,路明非第一次知晓了权与力的美好。
只不过路明非最后没有俯身拾起陈雯雯那朵“小花”,而王晨却是老老实实地屈从于那种快感之下。
在清醒之后,王晨终于意识到他和路明非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两个人同为衰仔,但路明非却更为“纯粹”。
只是一个高中、大学生的路明非并不看重金钱、权利与力量这些东西,他只是一个缺爱的衰小孩,只要谁给他一点好处,他就给自己套上狗绳,然后跟着对方跑了。
就算触碰到了“权与力”,也会如同被炉子烫到了手一样,立刻缩回手来。
而王晨呢?
已经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他早已失去了那份“初心”。
虽然现在的他的外在还是路明非,但内里已经是一个“老大叔”了。
老大叔喜欢钱,喜欢权与力,他比路明非更明白这些东西的“美好”。
除了对小怪兽“忠贞不二”之外,他早已走在那条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的路上了。
在制定“计划”的时候,王晨完全是按照“路明非”的性格来进行设计的。
所以现在,他有些怀疑了。
怀疑自己能不能够像路明非那样,安安分分地做一个衰小孩,等着绘梨衣出场。
怀疑自己能不能够演好那些“戏”,而不是像刚刚那样,被“权与力”遮蔽双眼。
以及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见到了现在的自己之后,绘梨衣还会喜欢吗?
毕竟路明非已经不是路明非了啊。
“谁干的?”
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大喊,把王晨的思绪拉扯回来。
大概是发现楚子航和凯撒被人开了黑枪了吧?王晨想到。
“闭嘴!还想闹事么?今年已经闹得过分了!”曼施坦因教授愤怒地大喊,“你们违反了‘自由一日’的特别校规,我要汇报校长,终止这个活动!”
“三条特别校规是,不得动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么?”这个冷冰冰的声音一听就是楚子航的。
“受伤是他们不小心自己跌倒了,每个人都会跌倒的,对不对?”骚包的这个自然就是凯撒了。
他们两个人一人靠在窄道的一边,以几乎相同的动作双手抱在胸前。
平静得像是刚踢完球回来的两个队长?
王晨想到原著中的描述,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好!凯撒,楚子航,你们胆子够大!等我汇报给校长!”曼施坦因教授气得手抖,从怀里摸出手机拨打。
“你好,曼施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