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时将手中燃尽的烟蒂捻灭在脚下,将韩毅从西北那边调查来的事简单说了出来。
“不是!你的意思是说,江松是在江橙回了江家后才去自首的。这么多年江橙一直以为江松消失,找不到,还眼巴巴在这边盼着她能回来,却不知道其实她妈妈在监狱服刑已经十年了!”
“老傅!
以前是大家都不知道,现在合着都知道了,就亲生女儿还被蒙在鼓里呀!
纸包不住火,这么瞒着不是办法!”
傅郁时点头:“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江橙说。不过既然一时劝不动江松,还是想办法尽快安排她看病要紧!”
韩毅前几天传来一份检查报告,江松胃病恶化,大面积溃疡伴随轻微出血,再严重闹不好还要进行切除手术。
苏宇洋看过江松的病例报告,想了一下说道:“等过了假期我把手头工作安排一下,亲自带两个这方面的专家过去!”
傅郁时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我让韩毅安排!”
苏宇洋肯定不能带人明目张胆的进去,这样目标太大,以目前江松刘品的身份,一个普通农村妇女,肯定做不到这些。
两人说着话,傅郁时的电话又响了。
是韩放来电。
朋友这么多年,自从傅郁时接手傅氏后,平时有多忙大家都知道。
聚会或休息时间永远有接不完的电话,上班有开不完的会,已经是傅郁时这么多年的常态。
“傅鹏回来了!”
傅郁时挂断电话,本来好转的神色,更加阴沉起来。
“不是说被放逐两年不允许回来吗,这才刚半年吧!你家老爷子知道吗?”
当初傅鹏贪没公司几个亿的资金的事,苏宇洋一清二楚,甚有些事还是他和程子祥间接查出来捅到傅家印面前的。
傅郁时听苏宇洋问话,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老爷子惯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三叔这一回来便直接进了老宅那边,借他几个胆他也不会擅自招惹老爷子!”
如果不是傅家印授意,付鹏绝对不敢回来!
苏宇洋笑着摇头:“你家老爷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估计前段时间你撤了一帮老家伙,老爷子还恼着你呢,把你三叔叫回来,就是间接跟你打擂台呢!
嗨!这个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你家老爷子是想着法找你麻烦,我家老爷子老太太是想着法收拾我二叔。你不知道前段时间老太太还托人给我二叔介绍一对象,人家还是海归博士,三十多岁,长得贼标致,不知道怎么着就对我二叔着迷了。我们两家又是世交,几乎隔几天就过来一趟,这不我二叔被逼急了就搬出老宅了。老太太天天垂手顿足,跟我妈哭诉呢!”
苏家老太太中年丧子,脑子受了刺激,家里人都迁就她,这几年年纪越大小孩心性越重。
苏崇义在国外一呆二十几年,去年回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老太太年纪大了,该到了他尽孝床前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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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休整了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回到车厢内,继续向东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