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庆之!”
千叶嘉一郎嗔目怒吼,双手紧握武士刀,猛甩身躯,杀气腾腾地紧紧跟随在徐重光身后,连刀带人。猛然朝徐重光追来。
徐重光以腿为枪,将一个日本宪兵的尸体挑飞,在他的控制下, 精确无误地撞向怒不可当的千叶嘉一郎,令其眼前失去徐重光的视线。
刀光冷冽,杀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正好撞入千叶嘉一郎刀网之中的尸体,霎时间被一刀劈成两截,当尸体落地, 徐重光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 千叶嘉一郎却再难前进。
因为徐重光正举着从对方手中夺下的三八大盖对准了自己, 千叶嘉一郎怒不可遏,却不敢在向前,双眸死死盯着徐重光,射出可以透人肺腑的冷寒电芒。
“你最好不要动。”
“裴庆之,你用枪,不怕胜之不武么?”千叶嘉一郎双手紧握。
“我不是来和你比武的,是来杀人的,战争还需要顾忌什么?”徐重光步枪始终瞄准着千叶嘉一郎的头颅,确保无论他如何动作,都能第一时间将他击毙。
千叶嘉一郎被徐重光拿枪指着,感觉到极度的危险,只得站在原地,两个人陷入了短暂地对峙之中。
每多久, 吴勤等人的战斗也趋于尾声, 二百多人的宪兵队在三浦敏事被杀后, 面对蜂拥而至、成千上万的民众围攻,士气滴落,反击的攻势被压制下来,最后被彻底消灭。
宪兵队的佐藤上校更是被人活生生打死。
而打死他的人,更令人吃惊,就是叶问本人。
不过佐藤上校霸占叶问老宅,可以说是让叶问家破人亡,从富甲一方变成家徒四壁的罪魁祸首,叶问再怎么懦弱,也不可能心中没有怒气,正好趁着吴勤等人制造的机会,发泄出来。
随着战斗的结束,枪声停歇,随后是响彻佛山的欢呼声、痛哭声。
吴勤等人持着刚刚夺得枪械,将千叶嘉一郎团团围住,大局已定,千叶嘉一郎心中绝望无比,知道自己已然是在劫难逃了。
“哈哈哈。”吴勤喜悦地走到徐重光身边,看着徐重光将枪对准千叶嘉一郎,而对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场景,奇怪道:“庆之?你这是?”
以他对徐重光的了解, 这位会长在比武的时候, 往往点到为止, 丝毫不伤和气,不像李书文那样,但是在杀人的时候,也丝毫不会心慈手软,死在他手下的汉剑走狗,鬼子可不在少数。
而且不拘泥于各种手段。
按理说早该一枪打死这日本鬼子了。
徐重光把手上的枪丢到地,看了眼千叶嘉一郎笑道:“我这枪里哪有子弹,那个小鬼子之前在与你们对射,我杀他的时候,他估计刚刚射完一发,新的子弹还没来得及上膛,要是这枪里真有子弹,我肯定第一时间把他打死。”
三八大盖这种步枪,需要以手动的方式将子弹送入枪膛,每一次子弹上膛都是以手动的方式进行。
千叶嘉一郎只感觉眼前一黑,尤其是再看到徐重光那好似正在嘲讽他的笑容,更是气得浑身颤抖。
士可杀,不可辱!
他决定要切腹自尽,以免受辱。
“战斗结束了吗?”徐重光问道。
“结束了,这一仗光复了佛山,更杀了三浦敏事,定能够令全国上下震动,鼓舞抗日前线的战士们。”吴勤点点头,欣喜不已。
得到了宪兵队的装备,吴勤所率队伍的实力也将远超原本历史上的他,希望这一次,他能够活下来,看到那五星出东方!
徐重光道:“也好,既然战斗已经结束了,能否让我处理下我的私事。”
吴勤楞了一下,沉吟道:“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撤离佛山,第二十一旅团赶到佛山要不了多久。”
“很快的。”
徐重光回答道,接着他看向原本比武的擂台两边摆放着的兵器架,而后走过去随手挑了一把长剑,走了回来,便让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给他和千叶嘉一郎留下足够宽敞的空间。
他手持长剑,左手对着剑身屈指一弹,剑身顿时一阵颤抖,似有龙吟之声。
“当年郝师叔被你所败,终身蒙羞,他不敢再见师父,师兄弟。虽然大家从未怪过他,但在心中,都将这件事情视为耻辱,是形意门,是中华武士会的一块心病。”
“我是形意门的人,也是中华武士会的会长。”徐重光长剑直指:“这块心病与耻辱,就由我今日讨回。”
“你,假装华裔,利用师叔信任,窃取剑术,该杀!你,随日军侵略,踏我山河,该杀!”
“为门派私仇,为国家大义,你都该杀!”
“我会用郝师叔的纯阳剑法,来为他洗刷耻辱!”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剑法来什么和我们的剑道相比!”千叶嘉一郎当即回应道。
眼下的这个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了,他就算赢了徐重光,一样会死,但与其直接被乱枪打死,还不如跟徐重光一战,即便死了,死于对手的刀剑之下,那也是武士的归宿。
“剑道?”徐重光大声道:“什么是剑道?一个连刀剑都不分的国家也配妄谈剑道?”
刀剑的区别,在中华,始终分得清清楚楚,后世很多人说什么我们汉唐时代也是刀剑不分的,以此来帮日本说话,证明不是日本人的问题,是我们在自己的问题,日本人才是学到了中华正统。
放屁。
老祖宗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商朝的刀子,简单粗暴,就直接画把刀就完了,刀和剑的区分,不单单是刀身的弧度,还包括刃口是怎么样的,刀为一侧有刃,剑为两侧有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