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兜底,秦淮茹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内心还是难过啊!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快受不了了。
在农村,日子也没这么苦过啊!
这贾家,就是人间活地狱啊!
秦淮茹很怀疑。
自己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这辈子命才这么不好,嫁到贾家。
她恨!
她恨过去的自己。
她恨贾东旭!
她恨贾张氏!
她恨陈跃民!
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
为了区区一个城市户口,而拒绝了陈跃民。
她恨贾东旭,别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就他残疾?
为什么把生活的重担压在她一个人身?!!
为什么天天躺着当大爷?!!!
她恨贾张氏,为什么都到了古来稀的慈祥年纪,还这么蛮横。
为什么不帮忙添补家里,还要不断的拖后腿,干这么多蠢事?!!
为什么要让别人指着她的脊梁骨笑话。
她恨陈跃民无情。
自己当拒绝了,为什么不主动追呢?
如果主动了,故事是不是会不一样了?
她恨陈跃民冷漠。
明明她现在过得这么困难,陈跃民工作轻松,收入又高,还有背景。
天天大鱼大肉的,跟过年一样。
过的这么好,不能帮助一下自己这个弱女子吗?
不能帮一下,他的老乡吗?
不能念在当年的那一点情分,让她过得好点吗?
可是,恨有什么用呢?
恨能改变一切么?
不能!!!!
只能擦干眼泪,继续前行。
秦淮茹起身呜咽着安慰棒梗。
“好儿子,再坚持一下,妈妈送你去医院!”
棒梗躺在板车,杀气腾腾的看着傻柱。
“傻柱,我恨你!!!”
傻柱长叹一口气。
“秦淮茹,今天的事情都怨我!”
“你别担心,棒梗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这钱多少我都出!”
随后。
秦淮茹一帮人推着棒梗出去了。
傻柱呆呆的站在原地,喃喃道:
“钱给了喂不熟的白眼狼不说,老婆本都搭进去了!”
“唉,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啊!”
随后,他去屋子里,撬开床板下方的一块砖头。
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拿出一百元。
在轧钢厂,傻柱的工资虽然很高。
但也是这两年才慢慢涨去的。
以前他进厨房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
况且,满打满算,傻柱拢共在红星轧钢厂班,也没几个几年。
再加他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又要供妹妹何雨水读书,又要接济秦淮茹一家。
有时候,还要卖点东西,送给聋老太和一大爷他们。
所以,压根就没攒下啥钱。
现在,他又被下放到了轧钢车间,工资才十八块五。
猴年马月才能攒够这100啊!
傻柱很心痛,但是没办法。
谁让他今儿早,跟棒梗搭茬呢。
“我今天这么惨,都是陈跃民害的!”
“被陈跃民举报偷鸡,被下放轧钢车间!”
“又被他屋子内的粘鼠板,害的要赔这么多钱!”
“陈跃民啊,陈跃民!”
“我跟许大茂从小死对头,也没跟这样八字不合啊!”
“别以为我好欺负,你等着!”
“赶不走你,我就不姓何!!!”
傻柱拿了一百块,匆匆去医院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