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1 章(1 / 2)总裁破产后首页

反对一件事的最好方法不是抗议,也不是破坏,而是百分之两百地去执行。

你要下细雨润泽万物,我便引洪水毁灭生灵,你要花园里阳光明媚,我便拒绝一切阴影的出现。

“饶助理的意思,是以开展节约运动之名,行削减员工福利之实,凭舆论倒逼左总取消命令么?”褚凡君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凝视着饶听南,“我记得唐倾的员工福利很好。”

“他们又不是唐倾的员工,”饶听南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冷淡,“我自然不需要对他们负责。”

“好,我没有意见,”褚凡君笑眯眯地举起双手,“但我另外有个主意。”

“老实说,左氏的员工待遇在同行业中绝对算一等,他们大手大脚惯了,这命令一下去必然引起反弹,”他竖起一根手指,指指楼上,“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自上而下的榜样,一个让所有员工闭嘴的理由。”

“左总身先士卒,身体力行践行节约运动的宗旨,号召大家一起行动,”他耸耸肩,“这很合理。”

“你是想让她吃点苦头?”饶听南敏锐地察觉了他话里话外之意,“比如削减秘书办规模减小办公室面积降低空调温度之类的?”

“差不多,”褚凡君微笑点头,“左总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从小到大没吃什么苦,才养出了那么飞扬跋扈的性子。若是吃了点苦头,应该很快就会收回命令了。”

饶听南忍不住轻笑起来,心中有着小小的得意,“那你太不了解她了。”

左止元国外留学住得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宿舍,衣食住行也相当符合一个留学生的生活标准。

回想起来,一次突然造访时,她甚至有幸见过举着水管钳和破水管斗争的左大小姐。

她在左止元背后站了很久,看着年轻女人半跪在地上,对着手机教程咬牙切齿地处理破水管。左止元脸上带着薄汗,白色T恤前襟和领口被飞溅的水珠打湿,勾勒出活力柔润的弧线。

她轻声呼唤,在阳光下,左止元惊喜回头,挥着手中的水管钳,笑得灿烂。

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晕出七彩的虹光,也照亮了年轻女人明媚的眸子。

晚上,自己问起了这件事。

“怎么不找人来修,直接自己动手了?”

抱着她的手哼哼唧唧的左止元嘟着唇,“喊人来也太贵了,和抢钱似的。又不是什么难事,还是自己干吧。”

倘若那时有人告诉饶听南,蹲在地上挥舞水管钳的左止元出生于国内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她怎么会信?

思绪回转,她望着褚凡君迷惑的目光,笑着摇摇头,“我比您了解她。如果您真的提出来了,大概左总只会欣然同意并且做得比谁都好吧。”

饶听南并不打算举例说服褚凡君。那是她前半辈子除了唐倾之外难得的美好回忆,尽管现在物是人非,她也不想与人分享。

“而且,我和您的计划是冲突的,”饶听南恢复了理性,不疾不徐地揭露着褚凡君的意图,“我的主要目的是削弱左总现在正盛的威望,而您想的仅仅是保住手中这点钱。”

褚凡君皱皱眉,点头,“没错,因为左总一旦头铁,不听员工的舆论反馈,很有可能只能达成你的目的,而我的钱照样没有了。”他叹口气,“从考勤制度的变化来看,左总一旦想办一件事,确实是不会在乎舆论的。”

“所以褚部就再想想办法吧,”饶听南笑着起身,优雅表示告辞,“我只能说,您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饶听南离去,褚凡君撑着下巴思考,微微眯起眼睛。

就算自己和饶听南站在同一边,两人依然存在利益冲突。这次事件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

“不行,我得试试,”他自言自语,“我还不信了,左家宠出来的千金,还能是个吃苦耐劳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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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当饶听南知道褚凡君的小动作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左总,你这是要?”忙了一天文书工作心力交瘁的她懵逼看着从办公室休息间出来,换好运动鞋扎起高马尾的左止元。

“我让张秘和财政部对接了一下,财政部那边说员工意见可能会比较大,最好是一位高层起一个带头作用,”左止元活动了下身体,“我觉得很有道理,让张秘了解了一下员工那边的反馈。”

“空调温度双面打印这些大家都觉得还好,就是有很多人抱怨通勤出租车报销额度降了,我就打算试试不开车的通勤时间,”左止元掏出手机点开地图查看路线,“现在节约运动还是一个草案的草案,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合理咱们还可以改嘛。”

饶听南沉思一会,干巴巴开口,“不开车,坐地铁或者公交都可以啊,不用换运动鞋吧。”

左止元头也不抬,“家离公司太近了,地铁才三站,和普通员工的住所位置是有差距的。通勤时间要尽量保证和普通员工一致嘛,走回去吧。”

饶听南抿抿唇,探头过去,看了眼左止元手机上的路线。

5公里,可以接受。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一双软皮短靴。

走回去,应该……没问题吧。

五分钟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饶听南很想回到五分钟前给觉得没问题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在有空调的地方呆惯了,穿得也单薄了些。一出门,冬日的妖风就席卷而来,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劈头盖脸的一顿招呼。

她看了眼身旁一点都没觉得冷,还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左止元,心中叹口气。

年轻人,就是火力旺。

好在左止元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讶异地看着她发白的脸,“饶听南,你怎么了?”

饶听南面无表情,将自己冰凉凉的手贴上了左止元的手背。

左总反应过来,尴尬地轻咳一声,“对啊,你还是个病号,要不咱们还是开车回去吧,明天多穿点再试,或者你先回?不用等我。”

“不,”饶听南看着左止元带着点怜悯的眼神,叛逆心起来了,“就今天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