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天气也温和。
距离薄景年去里昂已经过去了三天,宋晚辞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去询问他的归期,除了那一条动态视频,她也没有发过然后消息。
她只是安静地在温园里等待着。
餐厅里,宋晚辞安静喝着汤药。
味道极苦的汤药,宋晚辞每次都是用着勺子一口口喝完,连眉毛也不会皱一下。
这样的汤药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宋晚辞早已习惯。她虽挑食些,但对药这方面无论是多苦味道多奇怪的药,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白玉碗里的汤药很快的见了底,宋晚辞放下勺子。舌尖与齿间仍弥漫着苦涩之意。
早上时于远着急忙慌地去公司送文件。
宋晚辞正好起得早,他走时还记着今天要送宋晚辞去医院的事情。
他还未走出大门又折回来对宋晚辞道:“宋小姐,今天可能不能送你去医院了,我要去公司里取些文件。”
“可能会回来晚些,我等会安排小张送你去医院,你看可以吗?”
宋晚辞没有点头,她应声道:“没关系的,不用安排人了,我今天不去医院。”
为她治疗的心理医生今天有些事情,所以原本的预约也推迟到了明天。
于远心下有些好奇,但还是没有多问,他应下来:“好,那我先走了。”
在他转身时,宋晚辞温淡地开口:“薄先生是回来了吗?”
于远是温园里的管家,除了温园的事情其它公司以外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有人安排他去做的,唯一有可能安排他做这样事情的人只有薄景年。
于远边走边应声:“对,昨天深夜到的机场。”
……
宋晚辞思绪回归,她起身离开了餐桌。
她回卧室时,路过了那个门缝一直虚掩着的书房,宋晚辞在即将走过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目光转过去,思索几秒后,她最终走推开了门。
门被推开时,原本弥漫在书房内的黑檀木气息随着推开的门缝,而缓缓飘出。
书房内的光线太过于昏暗,宋晚辞走到窗边缓缓地拉开了窗帘。
窗外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书房内原本的昏暗也逐渐被驱散。
宋晚辞视线转向书桌,最后她走过去。
书桌上那盏复古台灯款式有些熟悉,上次宋晚辞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她记得她幼时在母亲的画室里见过这样的台灯。
款式是有些相像的,只是母亲那盏被人不小心摔碎了。
宋晚辞按下开关,灯光柔和的散发出来,因是白天的原因,灯光并不显得清晰明亮。
宋晚辞目光打量了一会后就收回了目光,她按下开关键,关掉了那盏台灯。
宋晚辞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左手微微支撑着下巴,精致的眉眼上是一片温淡之色。
她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上衣袖口边是一圈白色棉布花边,半身裙刚刚齐于小腿,白色的布料上是大片玫瑰印花。
一眼瞧过去的精致与清冷之色,即使是穿着这样显眼的红色裙子,她眉眼与神情上的清冷也未曾减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