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哥这次是去哪了。”小黄抓了抓自己皱巴巴的校服衣领,“这回居然都没跟我俩说。”
“带我俩干什么?捣乱吗?”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男生掏出打火机递给小黄,语气也带着不耐烦。
“快抽,抽完我们下去。”
“急什么。”小黄笑着把打火机接过去,还用拳头在“棒球帽”肩膀上捶了下,“暧,跟哥们说说,交个女朋友什么滋味。”
“……就那样呗。”“棒球帽”有点局促,看了眼手表,“你快点,我还要去给她接水。”
“至于嘛。又不是手断了,连个水都不会接。”小黄把烟点燃,“哎,你见过阙哥那女朋友没?我咋就只听阙哥说过,人倒没见到。”
“……不是叫什么季漫吗?我女朋友隔壁班的。”
本来是想等这两人抽完烟再离开的季长夏愣了,她没想到会听到季漫的名字。
而且……季漫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小说里都没写她跟谁谈恋爱,怎么就谈上了?
季长夏把酸奶盒放到一边,听到那边两人还在继续聊。
“阙哥这次把人带过去是干什么的?”
“带女朋友还能干什么?”“棒球帽”反问。
小黄猥琐地笑了声,“那,还是我们阙哥牛。难怪不带我们两个电灯泡。你快去给你那位接水吧。”
“磨叽。”“棒球帽”把手里的烟头丢到墙角,先下了楼。
小黄倒是在原地站了会,“妈的,最后还剩我这条单身狗。”他一脚踩在不知道谁留下来的易拉罐上。
下一秒,电话响了。
“好嘞,阙哥,我们马上救驾!”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声什么,反正小黄是挂了电话,一溜烟地跑了。
季长夏这个时候才从他们的视觉盲区走了出来,低头看了眼几个新鲜的烟头。
三个年级的纪律部部长,她都认识。看来得找时间跟他们说说这天台都快变抽烟室的事了。
至于小黄在这被逮到人烟俱获还被送回家强制戒烟就是后来的事了。
*
“哎,让我瞅瞅你小子换了个什么样的?”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叼着烟,空出的手就想挑下季漫的下巴。
好歹皇甫阙是有脾气的,伸出手就把那人的胳膊折了回去,“老子的人也不是你想碰就碰的吧。”
那人黑了脸,“行,阙哥,咱兄弟就希望你脾气能一直这么大。”
“姓白的呢?”皇甫阙懒得跟这种人废话,拉着季漫要往里走。
“哲哥知道你要来,在楼上等你。”那人转身看着是要带路的样子。
季漫把自己的手从皇甫阙手里抽出来。
皇甫阙,“?”
季漫低眉顺眼,“我自己走吧。”
“哟,妹妹别见外。大家什么没见过啊。”带着路的那人调笑了一句,对上皇甫阙想揍他的眼神又转了回去。
楼上的包间装修得很大方简洁,没有下面那种乌烟瘴气的模样。连带路的那个人都要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季漫松了口气,她看着旁边装腔作势的皇甫阙。想不通他们这些富二代为什么白天也跑到这样一个乌漆麻黑的地方玩乐。图什么呢?
如果是季长夏在这可能会理解点,至少是要图一个逼格的。总不能几个哥们一起到广场上玩乐跟一群大爷大妈抢地盘。
“来了啊。”
出乎意料的,他们口里说的那个人很斯文。看着温文尔雅,有着常人没有的矜贵的气质。
“你别在我面前这样装腔作势。”皇甫阙在他对面的单人软皮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样子。”
“基本礼仪还是该有的。”白琛哲微微抬手,示意站着的季漫,“可以随意些,坐吧。”
季漫点头,“谢谢。”
皇甫阙占了唯一那张单人沙发,季漫只能坐在长沙发的另一头,尽量和两人隔远点。
皇甫阙拿起白琛哲倒的酒一饮而尽,“你不是说要约架?”
白琛哲眯起狭长的眸子,“谁跟你约好了吗?我只是约你来放松下。”
“屁!谁跟你放松。你拐跑了我那么多个女票,你还敢来找我放松?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喜欢戴帽子啊。”皇甫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姓白的,你就不能做个人啊!”
“事实上,我没有做你说的这些事。”白琛哲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浅浅一层的酒放到季漫那头,“你也尝点吧,度数不高。”
“……谢谢。”季漫看着这白色的酒液,看不出度数。她酒量没有多高,万一喝醉啦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所以她意思着把酒杯挪近了点,喝是肯定没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