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菱这一昏就睡过去半个多月。
她在这天下午醒了过来,发现菱花阁被设了结界,她出不去,想来应当是傅仪清为了护她周全而设的。
花菱掏出一张传讯符联系傅仪清。
花菱:“师尊,我醒啦~”
傅仪清:“哟,还知道醒呢,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花菱心虚:“多、多久?”
傅仪清:“也就一个多月吧。让你不要搞事,转头就给我肉身抗雷。活够了可以直说,不用拐着弯的找死,我自会清理门户。”
花菱明白傅仪清这是担心她,连忙服软:“师尊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就是觉得我可以才这么干的……”
傅仪清继续阴阳怪气:“我不生气,我还得好好活着给我徒弟收拾烂摊子呢。”
花菱底气不足地说:“师尊……能把菱花阁的结界撤了吗?”
傅仪清掐断传讯,撤走了结界。
晋升元婴期,花菱五感、神识都比之前更加敏锐,又经过八道天雷淬体,身体也比以前更加强悍,她感觉她现在可以捶十个徐旬。
在她昏迷的一个多月里,一些弟子听说掐灭本命灯可以快速突破的谣言后,一时间都有些蠢蠢欲动,几日内接连抓住好几个想偷偷进当风阁掐自己本命灯的人,第一个还差点得逞了。
宗门长老听闻此事后,连夜修改了当风阁门上的阵法,收回弟子进入的权利,规定以后新入门的弟子只能由其师亲自点燃本命灯,这才杜绝了这些人想去掐灯的念头。
花菱想起自己该去换内门弟子牌了,拿起她的金丹弟子的玉牌,去了一趟宗门管事堂。
进入管事堂,花菱把玉牌递给管事弟子:“麻烦帮我换一下牌子。”
管事弟子抬头,目光落在花菱的额心,看到那个标志性的花钿,说:
“是花师姐啊!恭喜花师姐突破!”管事弟子看她的眼睛都放着光,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被一旁出来的女弟子打断:“赶紧去给花师姐换牌子,别耽搁师姐正事!”
女弟子对花菱温柔一笑,说道:“师姐见笑了,自从大家看过花师姐渡劫后,都十分钦佩师姐,这小子也是,想多和师姐说上几句话。”
花菱渡劫一直都是那样过来的,她这还是第一次在宗门内渡劫,以往都是在秘境或者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的山里,没人看到过,难怪这群人都大惊小怪的。
花菱笑了一下,回道:“不碍事。”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大家渡劫还是保命要紧。”
女弟子不知怎么突然有点羞涩的样子,回道:“多谢师姐提点。”
花菱:她有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换玉牌的男弟子出来了,将元婴修士的玉牌交给花菱。
花菱:“多谢。”她取了牌子就要走。
那男弟子憋红了脸,叫住花菱:“花师姐!”
花菱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男弟子吞吞吐吐半天,终于咬牙说道:“花师姐要是找道侣的话,可否考虑考虑我,我虽容貌不及那人,但好歹也是个筑基期……”
花菱不明白这个管事弟子为什么来这一出,但还是客气回道:“谢谢,暂时没有找道侣的打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旁的女弟子一把捂住明显还有话想说的男弟子,对花菱回道:“师姐有事就先去吧。”
花菱莫名其妙,难不成又是徐旬那个狗东西在外面传了什么新谣言了?
是时候挑个黄道吉日揍师弟了。
花菱正走着,两名羲和峰女弟子迎面走来,花菱对她们点点头,以示打过招呼。
花菱走过拐角后,两名女弟子按耐不住地开始交头接耳。
“是花师姐!”
另一个提醒道:“小声点,师姐还没走远。”
花菱停下了脚步。
那名女弟子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带着掩盖不住的兴奋:“花师姐不愧是我们无涯宗第一猛女,又强又好看!”
另一个显得冷静多了,小声赞叹:“是啊,吾辈楷模。”
花菱最近老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虽然是在夸自己,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一路走到宗门学堂,一开始还挺悠哉悠哉的,但一路上时不时就有几道投向她的目光,看得她满头雾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本来她是掐着时间点来接师弟师妹放学的,但走得快了些,这会儿学堂还没放学。
花菱同执教长老打听了一下,舒瑶他们正在藏书阁看书。他们最后一节是答疑课,弟子们可以在藏书阁附近看书、活动,遇有疑问,可向讲师提问,这种课在学生间被称作“自由活动”。
花菱走到藏书阁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外边看书的相星晖,她决定偷偷走到相星晖身后,给他个惊吓。
藏书阁外是一片竹林,林子里安放了许多石桌石凳,方便弟子们在这里看书。
相星晖本来在安安静静的看书,面前走来了几个小少年,其中一个极为嚣张无礼地问到:“你就是传闻中太清峰花师姐的小白脸?”
花菱冷不丁听到小屁孩这么一问,脚都差点打滑。
相星晖却是淡定的继续看书,头也不抬地回道:“是是是,我就是那个小白脸……”
语气颇为敷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