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遵的目光随着黄迟的话,落在了井玫瑰的身上。
“既然是为了井小姐……那就卖我个面子,今天这事过去算了。”
黄迟不太甘心,他才说了几句话?他恨不得将黄菲菲和莫云溪喷个狗血淋头才痛快。
徐遵看他一脸不情愿,又递了个台阶:“云溪和黄小姐都是我带来的,你要是真想找麻烦,就找我的麻烦吧。”
“徐哥!”黄迟憋屈,不满地嘟囔:“她们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徐遵只当没听到,又看向井玫瑰:“不知道井小姐愿不愿意卖我这个面子?”
井玫瑰痛快点头,又道:“你要拿什么买?”
徐遵一哽:“……”
他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旷嘉赶紧缓和气氛:“害,人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呢,都坐下来吧,黄迟的外卖也快到了。”
齐飞扬也道:“对,不如坐下好好谈谈。”
“是啊!”
旷嘉笑笑,一把圈住黄迟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莫家和徐家有合作项目,别为了一个莫云溪得罪徐遵,犯不着。”
黄迟用力甩开他,他动作大,大家只要有眼睛都看得见,气氛又僵硬下来,还好这时服务员将外卖送进来了。
黄菲菲看了黄迟一眼,悄悄拉了拉还红着眼眶的莫云溪:“你们先吃东西,我陪云溪去洗手间。“
两个人一走,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黄迟的脸色明显没刚才那么臭了。
旷嘉嚷嚷着把茶水都倒满:“来来来,徐哥的面子咱们不能不给,我们以茶代酒,哥几个都碰一杯。”
几个男人虽然没说话,但都心照不宣端起了玻璃杯,黄迟不傻,甩脸色也只是做给刚才那两个看的,现在旷嘉给他搭梯子,他顺势就下了。
“徐哥,刚才不好意思,我不是针对你,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徐遵也不在意,随意笑笑,举起杯子和他轻碰一下。
在座就剩井玫瑰一个姑娘,旷嘉没有冷落她:“来,姐,喝茶。”
井玫瑰接过:“谢谢。”
旷嘉拉了拉她的衣袖:“姐,你出来一下,我还想找你算件事。”
徐遵和齐飞扬都没说什么,黄迟想阻拦,但刚刚旷嘉才帮他说话,他就忍住了。
井玫瑰跟着旷嘉出去,俩人来到门外,旷嘉将包厢门掩上半边。
转头鬼鬼祟祟看了看站着聊天的三个人,才愁眉苦脸小声道:“姐啊,你胆子真大,你知不知道徐遵是谁,要是他刚才成心找黄迟和你的麻烦,那我们今天全跑不了你知道吗?”
井玫瑰皱了皱眉:“他很厉害?”
“是啊,厉害,很厉害。”在孟少手下混,人阴着呢,随便给你穿个小鞋就能让你火烧眉毛。
她偏头看向包厢内,徐遵恰好望过来,见是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微挑,举起茶杯朝她敬了敬。
井玫瑰淡定颔首,将脸转回来,也轻声回复旷嘉:“他眉骨压眼,刚愎自用,印堂紧窄,心胸狭隘,两颊无肉,福缘有限,眼带桃花,唇薄无情,你说他厉害……”
“嘘嘘嘘!”
旷嘉快被她给吓死了,用力嘘了几声,示意她赶紧闭嘴,瞅瞅那边,徐遵已经转头回去和另外两人说话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井玫瑰声音虽然刻意放轻了,但耳朵尖也不是不可能听不见,旷嘉后悔了。
刚才他就不该拉她出来,听说这祖宗是从山里被接出来的,说话没有分寸也是正常的,徐遵肯定心里有数,他瞎操什么闲心啊。
“放心,他听不见。”井玫瑰微微一笑,安抚道:“他不算厉害,你不用怕他。”
她没说谎,和孟麒麟相比,徐遵的面相不知道差了多少。要说厉害,那也是孟麒麟更厉害。
旷嘉:“……”行吧,他没话讲了,他看还是她最厉害,什么都敢往外说,谁也不怕。
刚回到包厢坐下,黄菲菲和莫云溪也回来了,一人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呀,你们还没吃呢,正好,我和云溪怕你们口渴,问服务员要了几瓶喝的。”
齐飞扬看着黄迟瞬间变黑的脸色,咳了声:“我们喝了茶了。”
黄菲菲不慌不忙,温柔劝告:“茶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会增长牙垢,要是不喝酒,也可以喝果汁和牛奶,我和云溪每种都拿了一些,大家自己选吧,光吃饭可能会口渴。”
旷嘉道:“对啊,我都忘了,黄迟,你丫要我给你点外卖,点来了这么久还没吃呢。”
他打开包装精美的外卖盒:“快快快,再不吃都凉了,这可是烟火人家的外卖,他们平时不接外卖的,要不是小爷我的面子,你还吃不到呢。”
他徒手拈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唔,好吃!黄迟你还傻坐着干嘛?快来干饭啊!”
黄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不饿。”
旷嘉偷菜的动作一顿:“一进来就喊着想干饭的是狗?”
“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