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倾叶问道:“对撞实验室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获得高能粒子的?那些释放的粒子束对人体有无伤害,我们一直没有做过病理研究,为了显示自己的超人,居然频繁使用,这有失一个科学家的底线。当初,我们发现粒子高速分解制冷特性时,首先想到是用于水利大坝溃堤决口等水力上抢险,你何时开始心中存有用之于自卫伤人的目的的?如水,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对事务性工作这样用心思,你甚至在对我追求上也从来没有用过心思,我一直认为你就是个单体为科学而生的细胞,没有想到,只是我的一个偶然头脑发热,却激发出你如此强烈的心绪调整。”
梁如水说:“我回头不了了,我只所以伤害那个监视我父亲的头,就是为了不给自己回头的余地。你也不要太自责,你没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改变我的心智,我小时在大山,无数次因家境想放弃读书时,是山里的一个高人对我的鼓励,我没有能力和机会接触过一次来自家庭外的关心或帮助,后来,我成功了,那些围在我身边,不包括你,他们献上的鲜花不属于我,属于我那苦难的父母,在我需要碳火时他们在哪?鲜花于我何用?”
吕倾叶说:“不要太郁结,生活本就是这样,人是趋利的,能有几个会雪中送碳?天不早了,早一些休息,你的人身安全最重要,你是这块土地罕有的财富,千万不要浪费,千万不能走歪路。我听说了,有机构盯你比较紧,皇甫立久也担心你的处境,他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可以做研究的地方将自己雪藏,待发现的纯子有办法方便收集、控制后,到那时,世界的格局将会出现变化,你也不用太担心会有力量算计你了。”
看着漆黑的窗外,他能想出被里的体态,可一出现钱开道的影子,梁如水一阵抓狂,还是离开了。在酒店他吃了一个愉快的早饭后,来到了纪家大院,开门的内务人员告诉梁如水,纪小姐出差去了。梁如水有些失落地准备离开再去丁向阳处时,却让一个声音阻止了。一身太极装扮的中年男性出来问道:“你是上次从我们家院墙出去的那个小伙子吧?”
梁如水谨慎地点了一下头,警惕地问道:“请问你是纪小姐的什么人?”那男子说:“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你可以和我进来吗?我的太极只是健身,你可以放心,室内不会有别的可以伤害你的设施。”
梁如水对他的话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跟着他进去,只是停在院子里,曾林眯没有告诉他,纪家主人是什么身份。那男子坐下,立即有人给他们上了一壶茶,他给梁如水倒了一杯后说:“小女出去玩了,可能不会时间太长,我是大洋银行控制人,我叫纪府成,我知道你是哪个,但没有告诉小书芸,后生可敬啊。”
梁如水说:“纪董事长,我找纪书芸是想知道丁向阳的事情后来进展怎样?”纪府成说:“我听她说了,她还笑话你幼稚,不知道你是个博士,但你处理丁向阳的事情是太嫩了点。不要说他一个省里的首富,就是我,一个大行的头,上百亿的资金也要准备,送人不谈,就是投资也不会这样简单。小梁,你的事情己经成了内部高层的传说,对你的收拢己经绷紧了弦,今天见到你后,我也要专门汇报。你不应当伤及无辜,所幸,国家需要你这样的破封人才,只要不出人命,不会有大碍。”
纪府成说:“你提供的材料相当有价值,对那些成功的无良商人真的需要他们付出一些代价,但真的给你这样多的钱你也不好放,不好用,我有银行,可以帮助你。丁向阳清楚他的材料对我的意义,他己经在我行按你的要求,做了存款计划,条件是你不要再去找他。小梁,一口吃不了胖子,你现在的影响、实际能力,可以保证永远不用为钱的事考虑,何况你还有一身的武功,我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以为是神话。天才的物理学家,居然还是个武林高人,有一样,就可以畅行华夏。你对丁向阳,只是偶然遇见,却开了一个天大的口,一定是另有原因。”
纪府成质疑地看着梁如水,想从他的嘴角微动作读出他内心的想法。梁如水说:“我要钱当然有用,纪行长,你既然知道我,就不要多问了,丁向阳存在你这里的钱是不是准备给我的?”
纪府成说:“钱对我来说己经如同一条大河,一桶水我可以珍惜,不想给别人喝,可一条河的水我如果不分享,自己留着会出水灾的。丁向阳存下来的钱我只是替他保管,如果你真的是科学或别的正事需要,我可以动用出来给你投资,但白给,我认为也不合适。对你来说,只要有钱用,给,还是借,实际是一样的,有些人就是看不明白。为何富二代都不愿意结婚,因为怕麻烦,只要需要的时候有人陪,哪里需要天天背着几十斤的散碎银两在身上。”
梁如水听到此话后愣了,他想到了吕倾叶,对他来说,吕倾叶就是个富二代,可她在出事前一直是严肃对待生活的,只是因他对科学的过分投入,她出现了需要无人陪的空档。
梁如水:“纪行长,我不想听这些条条道道,如果丁向阳的钱没有给我准备好,我就不指望你们了,我还会找到别的办法。”纪行长想说话时,纪书芸回来了,她说:“一早的公园真的冷清,山下还好,到了山顶,几乎没有人。”
纪府成说:“小梁等你一会了,他还要去找丁向阳,我们可是答应人家的,不能让小梁再跑水西省。”纪书芸白了一眼纪府成说:“他是来拿钱的,我不是告诉你,他是个直人,不拐弯,不给他钱,他只有去找丁向阳,我可没有答应丁老板,是你答应的。”
纪府成说:“小梁,你看这样行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丁向阳有在我行的存款计划,你如果有急需,可以先用,下边的事情我们慢慢谈?”
梁如水说:“我没有那个时间,不可能为钱天天飞水西省,时间长了,他总会找到对付的我的方法。我如果再去,可不是到他的府上或办公室,我会直接将他的材料递送给人大法制委,我不信,他真的可以用钱买通所有人。我要的那笔钱,如果我需要,可以找的地方多的是,他只是我的一个碰巧,拿不到钱,我算是尽一分公民反恶义务”
纪书芸有些吃惊地看看梁如水,问她的父亲道:“你知道他的来历了?”纪府成说:“我开始就怀疑,现在确认了,你不需要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离小梁远一些,他身上说不定有放射性材料,能远距离伤害人。”
纪府成想了一下后说:“小梁,给我个面子,我知道你们有知识的人不太讲究情面,但你能放心将丁向阳的黑材料送一份给小书芸,说明你对我们这个院子有信任。我不会让你猜错了的,不要说有丁向阳的存款计划,就是没有丁向阳,我也会支持你的正当事业,能让我参与到你的工作计划中去吗?”
梁如水想了一下,他眼下真的没有去处,没有说话的人,他需要一个天云山外的根据地,尤其在这里,离他的实验室、离吕倾叶全不远。梁如水说:“我的事你不懂,你不是才警告小纪书芸,说我危险的吗?你大洋银行,分行全世界都有,全球二百强的企业,富可敌国,为何主动接近危险?”
纪府成说:“现在我们一起进屋说话。”他一边将梁如水请进屋,一边重新泡了一壶茶说:“小梁,赚钱只是一个手段,永远不是目的,生活才是目的。我开始知道我们也有人可以登顶世界物理学天峰之上时,相当兴奋,我的一双儿女全是顶级名校毕业,他们只是学校的优等生,以出身名校为荣。却不能如你这般,学校以你为荣,我毕业时也想过,等有一天我财务完全自由了,可以保证子女生活无忧后,我一定回归校园教书,一定用自己的知识、财力让我的学生研究、学习时心无旁骛,实现技术上的突破。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不想抛弃日日繁华,天天应酬交错的奢侈生活。也知道,你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如果我去教了一个班,没有一个有你这等潜质的,徒留伤感。前几天,听了小书芸说了你后,我就幻想可能是你,现在好了,你正好需要钱,我需要实现理想,我们能一起相互成全吗?”
纪书芸静静地看着他们,问道:“什么?你是那个顶级物理学家梁如水?网上说的那个老婆让导师潜了的男人是你?”她自知说错,急忙掩口时己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