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抬头,正好对上初生火热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的阮绵绵连忙想要起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初生拦腰抱住阮绵绵,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不顾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的挣扎和敲打,疯狂又贪婪地亲吻着她。
“唔!”阮绵绵双手抵在初生微露的胸前,企图拉开和他的距离,可是没有灵力的她想要和初生对抗简直就是蚍蜉想要撼动大树一般,异想天开,距离不仅没有被拉开,她反而整个人都贴在了他滚烫的胸前,处处受制动弹不得。
“放开唔。”被疯狂的掠夺过后,初生给了阮绵绵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可是她刚一开口就又被初生堵住了嘴。如果不是担心阮绵绵会喘不过气来,初生甚至都不打算让阮绵绵有开口说话的机会。现在的她给人感觉实在是太脆弱了,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捏坏一样。对他来说,现在他甚至都没使什么力气,阮绵绵就被他制得完全没办法反抗了。
“你唔。”
来回几次之后,阮绵绵再次得到喘息的机会之时,不敢说话了,只是微微喘着气和初生对视着,不是她想,而是因为她的后颈被控制住,她只能够看着他。幸好光线够暗,她看不得不真切就当初生也看得不真切。
“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是吗?”初生能感觉到阮绵绵的身体越来越柔软,他就像抱着一团棉花,虽然说着一些要拒绝他的话,但是身体上却有回应。
“不过是缺氧的正常反应罢了。”阮绵绵别过眼神,拒绝承认她被初生吻得全身酥软,甚至手脚发麻。这种心悸的感觉,在她和初生对上眼的那一刻开始,就让她沉沦其中。只是她不能承认,不能让初生知道,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借杜离的名义留在皇室的。
“先回来好不好?你要气我气多久都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初生抱紧阮绵绵,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还特别注意让受伤的肩膀在外侧,以免血污沾到阮绵绵的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怎么样都好,不要嫁给杜离好不好?”
“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你在身边我好累,我快撑不住了。”初生委屈喃喃地絮叨着。
从初生带着哭腔开口的那一刻起,阮绵绵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她鼻子一酸,喉咙发紧,甚至不敢说半句话,她怕她一开口,眼泪就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呢?为什么你是来找他的?你知道我嫉妒得想要马上杀了他吗?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你生气我让睦救他,这样你是不是能够原谅我一点?”初生像个孩子一样在阮绵绵耳边低语着自己的委屈。
阮绵绵在心疼之余开始发现不对劲了,初生的身体太过灼热,这不是正常银甲白狼的体温,果然初生的话语声越来越低,抱着阮绵绵的力度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松开阮绵绵的那一瞬间变回了银甲白狼像一个围脖一样将阮绵绵圈在中心。
“初生!”阮绵绵惊慌地摸着初生的身体,摸到他的额头,烫得惊人,无论阮绵绵怎么喊都只能得到他急促痛苦的呼吸声作为回应。
睦和杜离那边也没了声息,不过,就算有,隔着一堵无法用灵力强行突破的石壁,谁也帮不了她。
借着微弱的荧光和近距离的观察,阮绵绵终于摸清了初生伤口的形势,贯穿伤,至少有几个时辰了,有做简单的止血处理,但是伤口长时间暴露在不干净的环境之中,发炎了。
一旦发炎,就不是简单的靠灵力就能抗衡和治愈的了。灵力再强大,也不是灵丹妙药,否则也不需要有大夫和药品的存在了。
阮绵绵紧皱着眉头,事情看起来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更加严峻,就连初生都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时辰了,恐怕他们要出去真的得废一番心思。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草药缓解初生的炎症。
凭借着纯木属性的优势,阮绵绵对各种灵草的属性有着天然的判断力,加上平日里的积累,什么样的灵草有什么样的功效,除非非常罕见,不然她都一清二楚。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她还能靠摸,靠闻,靠尝。
初生伤口上的止血药草就是出自这个山洞的,而且她刚才在摸索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不少有益的灵草。
但是灵力低微的阮绵绵毕竟没有过惯黑暗中的生活,即便她再小心,还是难免磕磕碰碰,有的灵草长在比较高的地方,但她通过往石壁上输入灵力的方式,借助那一小瞬间灵力会被输送到灵草内的那点光亮,看到了长在她头顶大约两米高的灵草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消炎草。
顾不得自己安危,阮绵绵抓着石壁上的突起和各种植物的根就往上去摘那一丛消炎草。可就算阮绵绵再轻,也有一个小孩的重量,那些柔弱的花花草草又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在阮绵绵终于摘下消炎草的时候,它们也支撑不住跟着断裂,阮绵绵一下子就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一声闷响,阮绵绵“嘶”地一声捂了捂似乎磕到了什么的后脑勺,没有粘稠的湿润感便也没有去追究,将刚采到的草药放到嘴里嚼烂,令人作呕的苦味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可阮绵绵还是将它们嚼得尽可能碎才吐出来敷在初生的伤口上。一把接一把,没了便再去摘,直到将整个伤口覆盖。
这次初生变成人形,是直接将毛发变成衣服的模样,并没有额外穿人类的衣服,阮绵绵只能脱掉自己的外衣,借用初生锋利的爪子撕开当作绷带固定草药缠在伤口上。
包扎好伤口之后阮绵绵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洞内四处寻找着有没有退热的药草,没有了外衣的阻拦,只穿了一件短袖单衣和中裤的阮绵绵,小手臂和小腿被锋利的岩石块和带刺的花草划出了不少小口子,可是这些阮绵绵都没有留意到,她一心只想着怎样缓解初生的症状。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株不起眼的暗绿色小草,对退热极为有效。
强行塞进初生的喉咙里,让他无意识地吞了下去,阮绵绵的手也被锋利的牙齿划伤了,胡乱地给自己嚼了点消炎药包扎上,阮绵绵又开始了观察和换药。这消炎药持续的效用时间并不长,需要时常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