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最是迷人,顺着窗缝钻进来的温暖,洒在莫凡的脸上,是那样让人心情愉悦。
或许时间会不经意间溜走,不过此刻,注定它是属于莫凡的。
莫凡躺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春香站在一边,举着扇子,小心给莫凡散着凉,不想打扰少爷的好心情。
我们莫大老爷,眼睛微闭,慢慢晃着头,哼着那个世界的小调,手指头轻轻在旁边的木桌上敲打着,等着傅聪回来禀报。
好不快哉!
...
莫凡躺了不一会,傅聪大师爷便匆匆的推门进来了。
莫凡看着面前略带急色的傅聪,不由得一愣。
作为一个资深老师爷,且傅聪还知道莫凡在里面休息,怎会不禀报就直接推门而入,这不是惹县令老爷不高兴吗?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莫凡如是想到。
那可不行,莫凡可是打算咸鱼到底的,都准备在京兆县当县令一直到养老了。
出了大事,如果莫凡没处理好,闹出乱子,上面的人追究起来,那头上的这顶帽子还要不要了?
大陈王朝的规定和莫凡前世的历史王朝有所不同。
据他的前身记忆告诉莫凡,在大陈王朝当一县之行政最高长官,也就是县令,那是最符合“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句话的。
不对,应该是“数十年清知县,上百万雪花银。”
没错,在大陈王朝,只要你在任期间,没闹出什么大事被上面的主官发现,也可以说是发生了大事但是你料理好,没被人捅出去。
换句话说,如果舆论发酵了,那显然再怎样,上级主官也会过问一下的。
因此只要县令够聪明懂事,是没有任期结束这一说法的,除非是你朝中有人,主动想往上爬,申请调走,亦或是有人搞你。
那么有人就要问了,朝廷不怕这些人做当地的土皇帝吗?
答案是否定的。
按照记忆中的说法,当地的驻军最高统领是另外的人,和县令是同级,但是对于军队调动,县令是没有权限的。
而对于驻军的统领,那朝廷的限制就多了去了,往往是朝廷最信任的将军,外加都是异地为官等等。
同时驻军的资俸也是朝廷收了税之后,由朝廷自己再重新下放军队的。
对于文官,朝廷只期待每年的赋税情况。
...
“老爷,城西的周家家主周万生死了,被人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城外的庄子里。”
傅聪见莫凡大老爷有些不爽打扰他的午休,但事情过于紧急,他也没办法。
只能越发恭谨,慢慢靠近莫凡,用手掩着嘴,在莫凡耳边轻声细语道。
“周万生?”
莫凡听到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略带疑惑的睁开眼,抬头望着这个傅师爷,嘴唇微动,小声嘀咕着。
傅聪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就是县里最大的那个布庄背后的实际大掌柜,上次老爷您上任的时候送了一对上好纯金玉如意的那位。”
说完还悄悄斜眼看了一眼莫凡的神情,一闪而逝。
主要傅聪也是怕因为这么一件事恶了县令老爷,但是他不得不说啊。
京兆县每年都赋税很多都来自这些大商户,周万生的布庄每年可是贡献了一大笔的。
没错,在大陈王朝,赋税最高的是商税,因此相对而言,下层的种地农户们,过得还挺好。
商税一收上来,大陈王朝国库可谓是堆金积玉,皇室人员出行都乘坚策肥,下面的百姓也是难得算得上丰衣足食的标准了。
而这就得益于许多年之前的那一任大陈王朝皇帝,而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莫凡听到傅聪这话,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个周万生啊,难怪傅聪这么急着来向我禀报。
京兆县商税大户之中,为数不多的的聚宝盆、散财童子,换我我也急。
“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莫凡也是开始上心,然后起身,坐到了旁边的茶案上,准备听傅聪说说现在的情况。
“禀告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外面争吵的人,是周家的大公子周光耀,二公子周光祖以及周家的大管家苗文福。”
“发现周万生死在城外庄子的是周家的大公子,他今天上午去那里找他父父亲商量一些事情,刚踏进庄子就发现了让他愤怒的一幕。”
“满地的鲜血,房间到处都是古董花瓶的碎片,香炉书案古画之类的房间布置杂乱落在地上,就像是刚有人争执扭打过一样。”
“他的二弟,也就是周光祖,瘫倒在地上,神情非常惊慌,表情夸张,双眼瞪得巨大,双手不知所措的乱晃,嘴里一直小声乱七八糟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