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一行人来到了吉潭镇。桓秋出去打探,回来报告说本地没有驻扎义军。
她请示张薇,要不要和当地的乡长联系一下。
“不必了。不要惊动他们,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明天赶路便是。”
“是,少主。”
众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了,吩咐店家喂马。
张薇开了个药方,让桓秋去抓药。
吃过饭,时间尚早,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刘强提议出去走走。当时的风土人情,他还是饶有兴趣的。
而张薇担心出去有危险。
“就在镇里面走,不至于有埋伏的。”刘强倒是不怎么在乎。
傍晚到的吉潭镇,是临时的决定,过来的时候,刘强特意做了一些反侦查的措施的。那些人就算跟踪,也不见得便找得到自己一行人的踪迹。另外,自己这几人完全可以找一处隐蔽的荒野过夜。而且这里已经是义军的地盘,搜查义军的人,总是不方便的。
张薇拗不过,只得陪刘强去散步。路过钟理的房间,桓秋恰好给钟理的伤口拾掇妥当,便也闹着跟了去。
一路上张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陪着刘强。
古时的小镇,并无什么娱乐场所,除了小卖部、诊所、客栈,便是人家。街上只有住户微弱的灯光透出。时至月底,天上无月,四处漆黑一片。一条街,一户挨着一户,几分钟便从头走到了尾。
小镇显得的静谧。偶尔有狗吠上几声,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家里两夫妻说话的声音大一点,便会被左邻右舍听去。
甜言蜜语,估计得贴着耳根说。打情骂俏,得小心翼翼吧。
不过这时的人,估计这方面是比较严肃的,夫妻之间有没有这样的情节,刘强都打一个问号。
说起来,还是赵芸好一点。从小土匪窝里长大,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倒显得率真可爱。
不过也不尽然,赵芸在这个时代可能是个叛逆。而潘怡的含蓄内敛,放在现代,又成了凤毛麟角。她这样的人,就是传统女性的代表,现代差不多已经绝迹了。假如同伴里面出现一个潘怡这样的女性的话,一定会受到热烈的追捧。
刘强放松心情,任由脑子胡思乱想。
而张薇,心思都在周边的动静,说出的话有一搭没一搭。
身边的人不安心,刘强走了不一会儿便不走了,返身回到客栈。随口问桓秋有没有扑克牌。
“扑克牌是何物?”二女问。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刘强只得用话语敷衍过去。
知道刘强无聊,张薇提议下棋。
刘强道好啊,他的围棋水平,那是相当高的。博士生,还是免考保送的,智商肯定低不了。
可惜店家连一副围棋都没有备,大概来这里住店的,会下棋并且有心情下棋的人少之又少。
于是桓秋便缠着刘强讲稀奇古怪的趣事。什么狮子犀牛和豺狗,海象海豹和鲸鱼;南极北极和非洲,白人黑人黄种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那是在郴县出巡之前,刘强一次打赌输了出的节目。没想到小姑娘听着入迷,从此没事便缠着刘强讲故事。
回到客房,桓秋为刘强倒了茶,便盘腿坐在刘强的对面,静待精彩故事的开说。
刘强喝了口茶,道:“既然听我的故事,你得额外付出。”
桓秋道:“兄长想要如何?”
“你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桓秋欣然起身,就算兄长不讲故事,她也乐意效劳。
桓秋站在刘强背后,一双娇柔的嫩手,轻轻地为刘强揉捏着。
她略通医理,会武功,知道经络的走向、穴位的所在,揉起来,把刘强舒服的欲仙欲死。心里道,不错,这丫头还有这一手,从此我刘强有福享啰。
桓秋见刘强光闭着眼睛不吭声,便催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