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司千沙离开魔教已经过了快有一个月半,沈拾也是在正道魔道之间周旋,忙得夜夜都是熬到半夜看那些资料,又要对平书南寄来的书信中的内容作出分析,有时还要出外完成魔教的仼务。
这夜通宵达旦看了一夜的文书,却是在早上的时候,听到从教徒那里传来,教主回来了的消息。
[魔头回来了,看来正道和魔道要开战的日子不远了。]系统道。
去到金文殿的时,只见双子等人已经到了,随司千沙离开魔教的牛一也在在座位上,倒是司千沙还是不见人影,茹东玲和茹西玲今天也没再玩变装 ,当沈拾走进来的时候,她们二人用玩味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
自从那天在牢里后,茹东玲和茹西玲对沈拾的兴趣似乎以前还高涨了些,每每见到她都要纠缠一番,导致后来若非有要事,沈拾在魔教里闭门不出,专心处理事务。
[瞧她们看你的眼神像猫看到老鼠一样,眼睛都亮了。]系统啧啧道。
自是没有兴趣当一只被人逗弄的老鼠,沈拾掠过那炙热的目光,随意地坐在了某个位置上,她在魔教还是不得人心,左右两边的教徒都对她视若无睹,不过倒让她得乐得清闲。
就在众人正互相攀谈的时候,从门口处传来推门的声音,从门外进来的刚刚闭关完毕的司千沙,她似是梳洗过一番,只是沐浴过后本应红润些的脸色,却仍旧透着些许苍白。
在司千沙的身后是一脸恭顺的束谨,作为教内的管事,司千沙离开后,教内的一些事务便落到她身上,这些天倒是把魔教打理得服服帖帖,没出什么差迟。
门那边,司千沙的目光似是有似无意地落在那如霜雪般的女子身上,但当那双清空的眸子望过来,司千沙却又是移开了眼光。
坐到那尽头的位置上,束谨站在其身后,司千沙的手轻托着脸颊,神色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眼底却并无一丝松散玩笑之意,她朝在座的教众道:“本座决定不出三日,便要朝正道发起进攻。”
那些教众听到司千沙这样说,都不由得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一个看上去在教内有些年资的教徒,朝司千沙问道:“教主这样说的话,即是说魔功已练就大成了?”
听见那中年教徒问的话,司千沙像是在考量着什么,半响,才缓声地,露出像是蛇蝎般冷漠又艳丽的笑容,道:“虽说还不完美,不过用来对付正道已经绰绰有余……”
她纤长的眼睫垂在那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珠前,喃声说道:“而剩下的那点缺失……本座丝毫不担心会有何威攝。”
若不能除去心魔,那就索任由它留在她的心尖上,默许它侵蚀自己的心。
当司千沙说那句话,她的眼神莫名地与沈拾的视线在虚空中交触,让沈拾一瞬间有种错觉,像是司千沙的那句话,是说给她一人听的。
随着魔教的人开始讨论,茹东玲像是狐狸般笑了笑,道:“那就和之以前说好的那般,第一个要攻陷的门派便是沈护卫长的老家,白榕派了。”眼角余光中似是在观察沈拾。
这次司千沙倒没有立即下判决,她只沉默地看着沈拾,像是将话语权交到对方身上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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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的身体可还好?”在平书南的寝屋里头,平尤琼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平书南。
即使在事前,平书南百般担保不会有事的,但在将功力全然渡给平尤琼之后,平书南的身体情况肉眼可见地每况愈下。
在平尤琼的担忧追问中,平书南才说这是传功后的自然现象,过段时间就好了,平尤琼的忧虑才稍微少了些。
“咳……咳……”平书南身穿一身米色的衣裳,和衣衫相比面色却依旧很苍白,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便已经活生生瘦了一大圈。
这副如此虚弱的容貌,让平尤琼开始质疑自己是否不应该按平书南说的来做,只是木已成舟,现下也已无反悔的余地。
此时,从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恍然间,让平尤琼想起沈拾砍杀门派八十多名修士的那晚。
压下心头不妙的预感,平尤琼戴上帷帽,对平书南道:“师父你现下身子虚弱,就先不要出去了。”语毕,她还是有些不担心,只是在平书南默许的眼神下,平尤琼踌躇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离开。
在平尤琼走后,那倘大的寝屋更是空荡寂然,平书南合上眼眸,掩去了里头的所情绪,宛如早有所料地叹道:“终于来了呀……”
离开掌门的寝屋后,平尤琼刚没走多远,便差点被几个人迎面撞上来,只见那些人脸色匆忙,似是门派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失火了!在门派外起火了!”
“火都烧到门派里了!门派外的火都包围了门派了,现在走不了!大家赶忙去帮忙灭火!!”
“快点!!去把水井里的水都打上来!”
白榕派四面环山,要是一有山火便糟了,很容易便会越烧越烈,而且困在门派里出不去,从外包围的火会缓缓将门派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