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讲座结束之后,顾着聊天吃饭,都没人去看网上的消息。
季杰的那段话说完,击中了许多人的心,倒不是别人感同身受,而是心怀有愧。
之前或多或少听信了谣言的人,眼下都自发的去寻找罪魁祸首,类似补偿心理。
“这些散播谣言的人实在太恶心了,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现在挖的差不多了,就是学生会里的成员开始散播的!”
“我就说,这些没有实锤的信息,论坛为什么还听之任之不处理,原来造谣者就是他们自己。”
“表演系大三三班的辅导员,也是四班的辅导员,我想应该就是这两个班里的学生会成员传出的。”
......
此类发言比比皆是,而且越挖越深,各个都成了福尔摩斯,而且直觉贼准。
面对这种实锤贴,删也不是,不删也不是。
删了说你做贼心虚,不删又留着一直打脸。
蒋庆义看着帖子越来越多,脸都快被气绿了,尤其是里面还有不少人提到他的名字。
连忙叫人写了一份声明,发了出去。
大致内容就是,对于许多人将最近的谣言归结于学生会云云,学生会各部门都非常震惊,因为学生会各部门,一直致力于为全体同学,创造良好的校园生活而努力,对于这种子虚乌有的谣言,着实令兢兢业业付出的学生会全体成员心寒,希望谣言止于智者。
这声明一出,反而更激起了许多学生的嘲讽,纷纷甩出学生会群里,有些人暗暗戳戳引导舆论的截图。
还有对谣言传播者各种追根溯源,全都直指学生会里的成员。
更有甚者,洋洋洒洒三千字发檄文,列举学生会几条罪名。一对于论坛超话传谣不管理之罪;二对于自身组织的恶劣行径不反省之罪;三对于声明可以看出学生会清高傲慢已脱离广大明影学子之罪......
在这时季杰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是辅导员的电话。
简单的客套过后,辅导员开始进入正题。
“季杰,你能不能在论坛上面替学生会说句话?他们现在都污蔑学生会是造谣者。我想,这对学校的影响实在不好。”
季杰一手抱胸,一手拿着电话,路灯照在季杰的眼睛里,反射着凛冽的光。
“老师,他们说学生会是造谣者,有没有事实依据?”
辅导员听完愣了一下,随后支支吾吾的说道:“事实依据...依据...只不过是一些聊天的截图。”
季杰又喊了一声“老师”,这声老师听得电话那头的辅导员,打了个颤。
“聊天截图在法院判决的时候都能够成为证据,为什么在这里不能够作为事实的依据?”
辅导员完全不知道,平日里虽然有点距离感,但还算温和的季杰,眼下说话却如此咄咄逼人,一针见血。
“不要闹得那么僵嘛,对你也不好。”辅导员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话里暗示季杰闹大了对他也没好处。
“谣言传播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想过对我的影响呢。”季杰心里有点想笑。
自己被造谣的时候倒没想着自己,谣言被揭穿了的时候到是想着让自己来擦屁股了。
辅导员说不下去了,说了几句要以和为贵之类的话,就匆匆挂了。
旁边的白丘敏和他宿舍的人,听完他们的电话,都纷纷给季杰竖起了大拇指。
“就不该惯着这群X养的。”
“平日里作威作福,知道的明白是学生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帝王老爷呢。”
“回去吧。”
进了宿舍,另外几个人都不敢看他。
虽然心里不服,但是眼下是万万不能惹的,如果他倒是在论坛上面发一个帖子,说自己室友故意找茬挑衅自己。
那他们几个接下来就不要在学校里混了。
更何况自己几人还正好都是学生会的,完全就是给那些人送子弹,不对,是送核弹。
过了一晚,
事情非但没有平静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甚至还有要学生会提前换届,并大换血的。第二天中午系主任找来了季杰,希望他能出面缓和一下局面。
季杰答应了她,倒不是因为她是系主任,而是发现过程中有许多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了。
季杰登上了自己论坛的账号。
发了个帖子,内容大致就是看到一些无辜的人受牵连,自己深感不安,希望就到此为止,自己淋过雨,所以不想看到别人也淋雨......
发现的确是季杰的账号之后之后,纷纷在底下留言,有道歉的,有敬佩的,甚至...还有想以身相许的,希望他能放宽性别条件。
季杰回复了几条之后就下线了。
此时,学生会的几位部长,此时邮箱里不停的有邮件发来。
都是申请退出学生会的,季杰的宽宏大量,让许多参与过这件事的人,相形惭愧。
有一部分是熟悉的人,还有一些是八百年没来过社团,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学生会成员的人,加急写申请,深以学生会一员为耻的模样。
......
下午,季杰将三万奖金存进了银行,又给季蒙转了一千,打了几个字:哥发了,想吃什么吃什么。
随后季杰又坐公交车到了通明大厦的齐恒蓝颜飞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