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妇听见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不远的李小丫都呆住。
等李发财和苟氏回过神来,已经开始崩溃起来。
苟氏直接瘫坐在地上,旋即开始狂拍大腿,哭嚎道:“哎哟喂!你们俩这是来掏你爹娘心肝来了!你们怎么敢去赌?!”
这家里一但沾上赌字,日后家里必定家破人亡。
她想到这个就哭嚎的更大声,仿佛天崩地裂似的。
李发财气到手抖,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指着俩儿子哆嗦,他又指着地上的媳妇儿,好半晌才憋出声音来骂道:“你教的好儿子!让你别惯着他们!你偏生护着!瞧瞧!瞧瞧!这回胆子够大了!天都给他们戳一窟窿!!”
苟氏直接开始撒泼,她蹭着泥土就一直蹬腿,又拍了地上,尖声嚎道:“这能怪我?孩子没你的份儿?你又是怎么当爹的?成天不着家?我怀着小丫的时候你可没少出去混!村里多少寡妇都跟你有一腿?你要跟我论这个?!”
夫妇俩别看这些年消停不少,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吵吵嚷嚷,李发财也是懒货,要不也不能生出俩懒货儿子。
见自己老底被揭开,还是当个孩子的面上,好在附近没有人来,不然今日这脸可就彻彻底底丢光了,他也气愤。
“你这是在瞎闹什么?!不嫌丢人?!简直就是泼妇!怨不得我瞧不上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哪有年轻时的温婉贤淑?!教养孩子本就是你们女人家的本分!哪个女人不带孩子?我娘不也把我们兄弟几个教的好好的!?”
李发财又把话题扯回来,只责怪她没教好孩子,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苟氏已经开始发疯,歇斯底里地骂他。
这家里日子本就过的紧巴巴,大闺女还得花钱供着,就盼着她日后嫁个好人家,连带着娘家也飞黄腾达。
花钱的地方多了去,可惜俩儿子不靠谱,被惯坏了,打小瞧见三房生不出儿子,苟氏自己一个接着一个,生的都是儿子,她甭提多骄傲,对孩子也是惯的很。
结果就把俩儿子给惯坏了,家里的事情是半点都不乐意干,平常都是李山根和申氏俩人盯着他们才动弹一下。
如今分家后,当爹娘的也使唤不上,便也拿他们没办法,兄弟俩总说他们去县里碰运气,找机遇,说不准就能挣大钱,二房夫妇还能怎么样?只能顺着他们俩。
心里也盼着的。
于是每日勤勤恳恳地干活,天不亮就起床到田里了。
鸡都还没打鸣呢。
特别是还有俩儿子,总不能成亲真的就在老屋子里头挤着,那可怎么说个好人家所以自然也得再造间?新屋,那可都得花钱,二房夫妇这才带着小闺女卖力挣钱。
结果这俩儿子没挣点钱回来,反倒大言不惭地回来找他们要整个身家,这就意味着俩儿子把家底全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