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十五岁……

“呜呜呜……我不要被卖去当妓女，我不要……”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扒着大门。

而旁边的一个男人则用力拽她的手，她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手，男人吃痛猛地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继续哭泣，“我可以去做苦力的，我可以赚钱养家！”

“哭什么哭，我们这是送你去过好日子！”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但却无能为力，今年大旱，粮食绝收，他们家已经五天没进一口米粮了，不把她卖了全家人都得饿死。

男人抓住女孩的腿往妓院拖去，而她则无力地用两只手扒着地面，地上的石子木屑不断扎进她的指甲缝里，但她却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

鲜血的味道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一起散发在空气中，指甲在不知不觉中也被磨光了，但还是没有人出现救她一把。

“等下！”

就在她马上要到妓院时，也正在她马上就要放弃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打消了她咬舌自尽的念头。

“你们把她卖给妓院卖多少钱？”一个穿着朴素的男孩子脸色凝重地挡在了她父亲和她面前，这一年他也才十六岁。

即使过了十多年她还是记得很清楚，那天赵恒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的大褂，大褂的胸口还有两个大大的补丁，鞋子非常旧，旧到他的脚指头都露了出来……想到这里她竟然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男人看着赵恒轻蔑地笑了笑“你一个穷小子出得起吗？”

赵恒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里面装得鼓鼓的，他摇了摇，钱袋发出霹雳霹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