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思想的冲击对宁次而言是脱胎换骨的启发,他突然意识到分家还有另外一种活法。
父亲的不甘,是对的。
只不过他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那么就由我来改变,超越宗家!找到破解笼中鸟的办法!
他很快消除了迷茫,突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担心父亲找不到自己,宁次不敢耽搁待久,向新月告辞。
目送着小小的身影远去,赤司笑道:“四岁的孩子有礼有节,真的很不错,看起来你很喜欢他。”
“他的天赋很高,不应该被埋没。”
“所以你才会同意做这个人生导师,不惜暴露自己的回天,也要解开他的心结?”
“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新月反问,嘴角却轻轻上扬。
赤司摆手道:“我只让你了解一下他的心事,谁知道你直接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哼,还不是你教的!”
新月不服气的反驳,“当初这么骗我来着!”
赤司哑口无言。
实际上,新月全部都是有感而发,她越看宁次越觉得像曾经的自己,不愿意让孩子耽误那么久,既然分家总有一天要觉醒,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早一点让宁次认识到自己的潜能,认识到宗家的虚弱,他就能变得更加强大。
说出赤司的那套理论,只是尝试。
新月也没料到宁次会接受得那么快,或许这就是天才?
看着遍地垂倒的树木,新月催促:“你快走吧,等一下族人来了,有嘴都说不清。”
“谁让你弄这么大动静。”
“打你的时候,这点力气都不够呢。”
赤司闻言苦笑,随之神色认真起来:“晚上你们还有聚餐吧?”
“族内有庆典。”新月说道,“每个人都要参加的。”
“嗯,这就对了。日向族地周围有几名云忍,发现了吗?”
“那是商队啊。”
“他们可是盘桓在附近好几天了,商队就盯着你们日向家卖东西?云忍别有所图。”
赤司的目光凝缩,意味深长。
新月一怔,云忍来的时候很久了,一个月都没掀起什么波浪,人们早就忽视了这些人的存在,或者说已经习惯了。
她忙问:“难道趁着庆典,云忍想做些什么?”
“放心,不论他们有什么想法,都交给我好了,我正想借他们的手看看木叶的态度呢。”
“什么意思?”
“我要宰几只鸡给猴看,到时候,你需要帮我做个证……”
赤司如此这般吩咐一通,新月大惊失色。
云忍使团会绑架雏田?
要除掉云忍头目?
怎么一切都被算计好了一样?
赤司没有多解释,看四下无人,迅速熘走。
然而,并没有人前来。
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最危险,族人都聚集在一处,云忍可不是随来随走吗?
宗家宅邸门口。
宁次独自踱回来了,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副骇人的景象。
柔拳法竟能打出了如此恐怖的气势。
他心中产生了一丝向往。
“宁次,你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