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水顺着肩头落入衣裳间,他才醒转过来,同时还将人从怀中抱出。
怎么看到什么都咬。
他看着白苏唇上沾染的血水眉头皱愈发的紧,片刻后才去看自己被咬出血印的肩头。
那儿咬的有些深,模样瞧着也是极其恐怖,但也只是瞧着恐怖倒也没有太过厉害。
白苏被这么抱离后还有些迷糊,舌尖轻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才去看身前的人。
见折竹肩头上的血水已经落在了衣衫上,白衣染血犹如雪地开梅,惊艳无比。
他看着这一幕有些痴了,思绪也是恍惚的厉害,尤其这衣裳间涌来的淡香好似要将他拖入深渊般,只想沉溺其中。
于是他在血水再次溢出来时又缠了上去,舌尖微探着将上头的血迹都给舔去,这才笑着抬起了头,“你好香,给我吃好不好?”边说边又去扯他的衣裳。
只是这还没尝到半分,他就被提着又往后头退了些,同时香味也散了。
这让他很是不舒服,伸手攀着就要往折竹的身上挂。
可这么闹了好一会儿,别说是挂上去了,就是连靠近折竹都无法。
没了香味的环绕他心中的异样也一同涌了上来,凤眸微颤着有红晕溢出,委屈地哭出声,“给我好不好,给我,大不了我娶你,给我好不好?”
好想要,为何不肯给我,为何。
他是愈发的委屈,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儿般,哭了起来。
折竹听着这话微愣了片刻,俨然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出这番话来,眉宇一挑,“什么?”
“我想吃你。”白苏这会儿神智都快散了,哪里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以至于出口时也是自己最想要的话。
正是如此,他在折竹未来得及反应时缠上了他的身子,同时还去吻他的颈项。
淡香不断的涌来,扰的他浑身轻颤,凤眸也愈发迷离。
好香啊。
这个人是谁,为何如此香?
他从未在何人身上闻到过如此香甜的气息,甜腻的让他觉得很是熟悉,更让他不舍得离开。
恍惚间,他攥紧了折竹的衣裳,那是如何都不愿松开,仿佛只要松开这股淡香就会一同消失。
随着他的举动,折竹多少也瞧出了些。
先前几回除了夜夜叫唤外也曾有过缠上来,那时他想应该是饿了,毕竟书上有言一些小猫小狗饿了就是会叫个没完。
狐妖书册上他寻了许久到是没有记载这些,但想着白苏也就是只小狐狸,算不得什么大妖,想来应该也同那些猫狗一样饿了才会一个劲叫。
不过看此时这幅模样,倒又不像是饿了,连最喜欢的兔肉都不要。
只是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这人是怎么了,也就没有去多想。
他捏着白苏的脸,轻轻揉捏了一番,直扰的这人难受的呢喃了,这才提着他的衣领往后退去。
也是在同时,石室外传来了动静还有说话声一块儿传来。
知晓外头的动静是何人,他不得已将白苏又抱了回来,掀了自己的衣裳藏着抱入怀中。
先前因着这人的胡闹,不仅仅把他的衣裳给扯乱了,就连他自己的也都乱了。
所以他也只能暂时先将人藏起来,同时还将他胡闹的手给攥着背放在身后,使得他不能再胡作非为。
白苏被这么抱着很是不舒服,挣扎着传来极浅的委屈声,在石室内回荡着许久不散。
折竹见状眉宇紧拧,眸色一沉,警告着出声,“若再出声,什么都没了。”话落还将自己的衣裳完全掩在他的身上,连半缕发丝都未露出来。
也正是如此,白苏那是愈发不适,挪着身子就想要从衣裳间逃出来,同时还有支吾声传来。
可这才出声他就被折竹沉下来的眸色给吓得缩起了脖子,显然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出声。
但想着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就会给自己吃,他也就没敢再出声,只讨好般的舔了舔他的颈项,其他的便什么都不敢了。
与此同时,石室外的动静越来越清晰,下一刻一名弟子被推搡着挤了进来,嘴里还念着不敢不敢。
“何事?”折竹瞧着站在门边的人疑惑地出了声,随后又去看后头的几个弟子。
可几个弟子一见他看来,那是半刻未敢留着一溜烟逃了出去,只余下了站在门边的那名小弟子。
这也惹得小弟子忍不住在心中把自己的几位师兄给骂了个遍,方才还答应了要一块儿入门,结果丢下自己跑了。
他看着门边好一会儿,片刻后才看向折竹,讪笑着道:“弟子是想来问问师兄,晚膳备好了可要弟子送来。”话落又是一声笑,只是目光却是在石室周围瞧着。
可他这么瞧了一圈,别说是小狐狸了,就是连缕狐狸毛都未瞧见,疑惑地出声,“怎么没有?”
“恩?”折竹听着他的话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