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不宜过多饮水,夜起尿急,容易招来不祥。
方大家就是因为尿急,他这个岁数憋是憋不住的,只能挣扎起身。
身边徐姑睡得像个死人,她学生时代就这样,一入睡就跟吞了药似的, 毫无防备,很容易得手。
方乐同自认为还年轻,每天都搂着徐姑睡觉,希望哪天可以重新立起男人雄风。
很可惜,他早已力不从心了,但他还是要求徐姑每天自顾自进行房事表演,给他精神上的享受。
此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儿男人雄风,只可惜大概是被尿意憋的。
他还没到需要徐姑给他把尿的岁数,于是方乐同自行下床,准备前去释放一番。
来到客厅后,他突然听到一声动静,很是突兀。
顿时尿意全无,静下心发现动静的源头居然是在书房。
书房可不得了,他的身家性命都藏在书房里。
但他没有立即打草惊蛇,而是先悄悄摸了过去。
方乐同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抵达后,书房的门紧闭着,万籁俱寂。
他驻足静候了很久,直到尿意再次上涌。
正准备离去,他发现门缝突然漏出一缕光亮。
方乐同心神震动,他猛然推开门,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举着他的宝印放在灯火下欣赏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得意门生——刘安邦。
“好啊, 你——你居然真的惦记我的宝印。”
他指着刘安邦的鼻子骂道。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更珍贵的印章,原来你早有目的前来。
我方乐同教书育人一辈子, 可从没教你去偷、去骗,最后你居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真是大逆不道!有愧为人!”
方乐同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此刻确实气得不轻,一是气刘安邦偷自己的宝印,二是气自己真的信任过这个贼学生。
“师尊,我只是偶然拾得,观赏一二罢了。”
刘学究被方大家的气势压制,一时慌了神,甚至还想狡辩。
“偶尔?观赏?我要把你这谎话连篇的东西关进大牢,你不是当官吗?有本事你把自己捞出去啊。”
方乐同指着刘学究的鼻子骂道。
听到“谎话连篇”四字,刘学究突然反应过来,谎言既然已被戳破,那自己还假惺惺什么呢?
“老不死的,给我滚开。”
刘学究收起宝印往门外冲去,企图夺门而去,至少他是如此构思的。
“你喊我什么?”
方大家一脸难以置信,他抱住刘学究的腰,不让他逃走。
很尴尬, 刘学究居然与一位八旬老者在气力上拉扯得有来有回。
“老不死的,给我松手。”
刘学究鼓起勇气, 用手肘向方乐同脸上击去。
“徐姑!徐姑!你快醒醒——”
方乐同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大喊道。
“闭嘴,你这个老不死,给老子去死啊。”
刘学究用上全部力气,这一次他终于击中了要害。
骨裂之声清晰,刘学究这一下击中了方乐同的眼眶,让他鼻梁骨碎裂,眼球差点爆开。
方乐同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并且后脑勺重重磕在书桌锐利的一角上。
晦暗的灯光下,血液暗红且流淌不止。
“呼……老东西,我警告过你。”
刘学究喘着粗气,他没想到自己这一下居然这么猛,内心甚是兴奋。
那是一种施虐后的快感,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