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乞丐包扎好后,钱仁心命令道:“将人带下去,苏醒时通知我,稍后我会调制一碗米汤,每天早晚喂她一碗。”
“遵命,药奴大人,但若是她醒不过来呢?”
特使试探地问道。
“多余的问题——醒不过来与身死无异,你们应该比我更会处理死人。”
钱仁心回道。
“明……明白,药奴大人。”
……
西懿院中,临渊王族再次集合。
正式的王族集会一般而言都不会宣布什么好事,就比如上次集会是面对狼灾。
但这次又与狼灾那次稍有不同,因为二姐选择了缺席不来。
临渊王也不在意二女儿的缺席,他问道:“孩子们,想必都收到消息了吧?”
见孩子们纷纷点头,临渊王叹了口气,说道:“蛊神教与本王结下了不世之仇,此局唯有你死我活方可终了。”
“父王,有什么可是孩儿们能替您分忧的?”
大世子李辰罡代表众王族子女问道。
“你们只需小心提防,别着了那蛊神教的道儿,便是替为父分忧。”
临渊王回道。
“父王,孩儿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您的庇护下,磨难也好,苦痛也罢,孩儿们都想独当一面。”
出人意料,说出此话的居然是三姐李卿衣。
“三丫头最近说的话越来越让为父欣慰了,棠儿,你有何看法?”
临渊王问道。
“蛊神教远在苗州,手段阴诡,敌暗我明。若是被动应敌,百姓恐怕死伤惨重,如今之局面只能主动出击。”
李棠分析道。
“不错,本王也获悉,被蛊神教荼毒的丰衣县,更像是虚张声势的挑衅,他们在赌我不敢率军进入苗州。”
临渊王说道。
“父王,既然如此,那蛊神教再蛰伏几年不是更好,他们为何此时就对蓬来发难?”
李卿衣说道,她心思挺细腻的,只是时常不动脑子。
“想必有底气吧,虽然元气未恢复,但他就是有底气。可能这就是年轻人的桀骜,喜欢赌博与冒险。”
临渊王回忆自己年轻时,其实心态都差不多,若非桀骜他又怎会孤身杀入北境三千里呢?
但年轻人总会因自己的桀骜留下一身伤疤,甚至为此身死。
“伯父,小侄斗胆一问,您是如何确定老教主已身死?”
李棠问道,若是老教主假死以诱敌深入,如果这一点成立,那丰衣县惨桉的阴谋色彩可就奇诡多了。
“当年本王踏断了蛊神老教主的嵴梁,让他在本王面前如死狗般爬行,只是没想到爬着爬着真让他逃走了。
也许本王那时候也还年轻,由于自己的桀骜留下了这个隐患。
不过以他的伤势,除非有起死回生之蛊,否则必死无疑。”
临渊王肯定道。
“若要出动出击的话,我可负责留守,小五与我一块儿。”
大世子李辰罡说道。
“大哥,为什么又是我?”
李庚阳颇为不满道,上次也是他留守。
“小五你再过几年如果还是这般武道修为,大哥我可要睡不着觉了。”
李辰罡委婉道,言下之意就是小五年纪尚小且武道修为不足。
“辰罡守蓬来,本王放心。”
实际上,不止大世子,二郡主李素衣也是变相留守于龙渊,这下临渊王不再有后顾之忧。
“卿衣、棠儿、玉彦,你们可有心理准备?”
临渊王问道。
“女儿求之不得。”
“小侄愿全力以赴。”
“请放心,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