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贝贝喃喃:“可是警方没在案发现场找到,说不定已经被处理了。”
薄故皱眉,这个可能性很大。
“我们也想找到凶器,但白州一会儿一个说法,记不起来了,可能丢了……”陈敬云眉头也紧皱着。
说着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警局门口,薄故让柿子别跟着进去了,去找认识的鬼打听和白州有关的事情,再去找找他的住处,看能不能找到凶器。
杀了人的东西难免沾染上一些煞气,作为鬼来说对这种气息最敏感了找起来会方便很多。
柿子去了。
薄故准备下车的时候陈敬云才突然说了一句:“今天贝贝爸妈也在这里。”
本来坐在后面的陶贝贝已经不在了,在陈敬云说这句话之前她就已经看见了警局大楼里的陶父和陶母。
下车后她就飞奔了过去。
薄故也下了车。
虽然知道薄故不是人,但陈敬云还是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她:“小心台阶!”
薄故径直上了台阶,脚下鬼气探路,即便她看不见也丝毫不影响她行走自如,可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陶贝贝一声尖叫朝她这个方向跑来。
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接住陶贝贝,指尖却触碰到了一片略微有些粗糙的布料。
“小心。”带着一点疲倦的沙哑男声从前方响起,她的左手手腕被人抓住,男人手掌的热意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薄故被烫了一下,颤了颤,脚下本来在探路的鬼气一触碰到对方就尖叫着飞快往回缩,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一部分鬼气直接灰飞烟灭。
她是真的被对方身上的阳气烫了一下,也立刻明白过来陶贝贝刚刚那一声尖叫是因为什么。
“薄故姐姐,你快离他远一点!这个人身上好像有火,烧得我好痛!”陶贝贝的声音从她后方传过来,带着哭腔。
与此同时,追上来的陈敬云也停在她身后:“闻队。”
闻屿川应了一声,松开了抓着薄故的手,又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一眼,她也微微仰了头像是在看他,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没有焦距。
有一瞬间他心里划过一丝可惜,这么好看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闻队,还要出去吗?”陈敬云问他,眼里有光。
闻屿川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心的折痕又深了点,但他并没有多说,朝薄故那边示意:“注意着点。”
说完就迈步朝外面走了。
在他从身边过去的时候薄故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薄荷味,和他手掌的滚烫很不一样。
等闻屿川走了,陶贝贝才敢重新进来,这一次不敢直接冲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撞上第二个闻屿川。
她好不容易到了陶父和陶母的身边,对方却根本看不见她。
短短几天的时间,陶父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他一只手扶着陶母的肩膀,眉头紧锁着,时不时抬头往审问室那边看,眼里还有红血丝。
陶母手捂着心口,眼睛无神,嘴里不停喃喃着什么。
陶贝贝担心的一直哭,想要安慰他们可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听不到也看不到。
陈敬云和薄故进来的时候陶父和陶母才有了反应,先是看向陈敬云,紧接着看见了薄故。
陶母眼里突然又有了神采,她挣脱了陶父的手疾步走向薄故,伸手去抓她:“薄……薄小姐,我们家贝贝……”
“她已经去投胎了。”薄故轻声道。
陶贝贝站在陶母旁边,努力想笑,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她让薄故这么说的。
陶母和陶父听见薄故的话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又哭又笑。
“好……挺好的……这样就好……”
从陶父陶母那边离开,陈敬云看了看附近,压低了声音问薄故:“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陈警官。”薄故脚步一顿,反问他“你觉得白州和瞿梦的感情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感情。”陈敬云道,“你应该也知道了,白州这人有那种癖好,而瞿梦身形娇小,嗓音甜,完全对他的胃口,两人在一场聚会上认识后很快就有了关系,半年不到就结了婚……婚后白州依旧在外面和众多差不多类型的女性发生过关系,但瞿梦似乎一心做她的豪门太太,两人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
顿了一下,他又道:“之前瞿梦也亲口说过,她跟白州结婚为的就是钱,所以她从来不管白州在外面怎么混,对案件也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