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冬天,连队的官兵们在每周五出早操的时候依旧要跑五公里。
这算是老刘雷打不动的一个规矩:加强军事训练,随时准备战斗!嗯,听上去还有些好笑,但是官兵们却执行的非常严格。
没有人逃脱队伍,哪怕是掉队,也会在战友的“帮助”下跑完五公里。
等官兵们回来的时候,张浩已经完一本杂志了,当然,他的大部分都是图片。
朱凯一进门就调侃道:“胖儿你真是幸运啊!”
“是啊,你我们,”王金增拿起端着脸盆朝他指了指大汗淋漓的额头,还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张浩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也想跑啊,可是”
“你们几个哪来那么多屁话?”还不等他说完,阿步就瞪了他们两眼,催促道:“赶紧的洗漱,班里的卫生还没搞呢!”
几个家伙立刻跑了出去,阿步扭头冲他笑了笑,说道:“胖儿,班里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他留在班里的任务,除了写写老侯需要的文章,就是着班里的东西。
连队每年都会有很操蛋的家伙,老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种人就像是一锅粥里的老鼠屎,恶心死人。
阿步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毕竟,他们都还有各自的工作需要忙碌。
张浩从来不会在人多的时候去翻说或者杂志,那样会显得是在拉仇恨,很容易被人给盯上。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界上总不会缺少那些犯了眼红病的家伙,至于他身体有伤无法行动,则会被有心人给自动忽略。
部队上午擦枪,不训练,一班的几个鸟人也在格勒班的带领下回到了连队。
朱凯把饭盒给张浩放好,大头刘洋和大地就跟着走了进来,张浩急忙朝对方喊了一声。
“哎!”大头应了一声,扭头过来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胖儿,你怎么样了?”
“好!挺好的!”他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大头的手,一时间感慨万千,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大头笑着说道:“赶紧吃饭吧,快要凉了。”
他低头向饭盒,就见到里面满满一碗的肉和两个鸡蛋,朱凯在旁边解释道:“李事成班吃素,把他的肉给你了笨蛋龙那家伙把蛋留给你了。”
“我他么站在外面就听到有人在骂我了!”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安龙的声音,紧接着就见他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是不是你啊?朱凯凯!”
“滚,老子说的是笨蛋龙!”
“屁!老子是聪明龙,排里谁不知道啊!”
见两个人斗嘴,旁边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如果说以前大飞和大兵是排里的活宝,那么现在绝对是凯凯和聪明龙。
大头不动声色的把饭盒给张浩放好,再次催促道:“赶紧吃吧,外面天冷,冻了一路了。”
“哎!”
“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大地转身走向饮水机,很快拿来一杯热水。
班里的官兵们各自忙碌着,嬉笑怒骂,调侃打闹,直到老侯走进屋里才算是停了下来。
“干嘛呢?”到屋里乱糟糟的情况,老侯不禁拉下了脸,“不知道该干嘛啊?”
“坐,赶紧坐下!”格勒急忙指挥着众人按队列坐下,同时给自己拿了一个马扎。
老侯也不好扫了格勒的面子,就说道:“格勒,你坐在前面。”
“好的,班。”格勒应了一声,就坐在了队伍前面。
他以前就是三班的兵,所以理论上来说他的班也是老侯。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很多资格老的班,带过的兵都当了班排了,他依旧是个班。
张浩闷头吃饭,这时候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沉默。
“一排取枪!”
“走了,走了,赶紧去拿枪。”格勒招呼着众人迅速离去,似乎他也感觉到了压抑。
老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问道:“胖儿,文章怎么样了?”
“写好了,”他立刻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同时转身就准备把信纸拿出来。
老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急,先吃完饭再说。”
片刻之后,官兵们拿着枪回来了,立刻按照老规矩开始擦起了枪。
张浩吃完饭,喊道:“凯凯!”
“哎!”朱凯从地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笑着悄声说道:“今天太感谢你了,胖儿。”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着凯凯,对方冲他挤了挤眼睛,就拿着饭盒迅速走了出去,根本就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
张浩疑惑的摇了摇头,喝了两口热水,俯身从床头柜里把重新写好的文章拿了出来。
“班,给你,”大头接过信纸,快速递给了老侯,张浩继续说道:“班,要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你就告诉我,我立刻改。”
“嗯,”老侯低头着文章,随口应和了一声。
不一会儿,凯凯拿着洗干净的保温桶走了回来,老侯也完了文章。
“不错!这次写的就是我想要的。”
张浩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能用就行。”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老侯说走就走,只对张浩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让其他官兵纷纷目瞪口呆。
不过,班里的气氛却明显放松了许多,官兵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哎,胖儿,你还记得那个刘玉明吗?”
“刘玉明?”张浩不禁愣了一下,很快就想了起来,点了点头,回答道:“记得啊,咋啦?”
“他去炊事班了!”
“啥?”张浩顿时目瞪口呆,“为什么啊?他不是还要考军校呢吗?”
“就是因为考军校的事儿闹得呗。”大头一脸鄙视的样子,显然是不怎么待见对方。
张浩追问道:“他去炊事班跟考军校有什么关系啊?”
“他跟班说没有时间复习,影响了他考学,嫌班里的人比较吵,想要换个安静的环境。”
“那就给他换了啊?”张浩不禁有些羡慕对方了,说换就换,还真是任性。
不料,大头冷哼一声,嘘道:“怎么可能?就他那副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