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算是又放回了一半,现在他不担心将军的生命受到威胁,而是操心将军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还有就是这蒙汗药对身体的影响又是有多少?
见钱坤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顾虑重重的样子,徐清风一边往药箱里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开口道:
“师爷不用太过担心,老朽猜下毒的人不是要将军的性命,估计是想带走将军又忌惮将军不会乖乖听人摆布,所以才用了蒙汗药,这种药虽然会让人睡死过去没有知觉,但是只是让人睡过去,对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将军最近身体是有一些血虚亏损的现象,但是习武之人毕竟身体不似平常人,对这些蒙汗药的抵抗力还是有的,我们只要耐心的照顾好他,应该会很快醒过来的。”
听了他的一席话,钱坤的眉头才算舒缓开,一颗心也就完全放回了肚子里:“既然徐大夫这么有把握,那我也就放心了。”
“好了,师爷我让唐海留下来看护着将军,您也别在这里守着了,忙您的去吧,有什么事情让唐海通知我们。”
既然病人没有生命安危,徐清风便劝说着钱坤不要在这里守着了,让将军好好的安静休养,留下唐海在一旁照顾他是比较放心的。
听到让自己守在马啸天的身边,唐晓棠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非常的欣喜,她知道这又是唐海棠的感情波动,只要接近了马啸天,唐海棠遗留在体内的意念,就会变得特别依恋马啸天,早上送药的时候,唐晓棠感受到了,她本想压住这股意念,但是发现自己做的努力是徒劳的,根本压不住,索性也就不去硬压她了,自己现在虽然是这具身体的主导,可是毕竟这是人家唐海棠的身体,而且马啸天也是唐海棠的正经夫婿,她对他的伤势伤心也是真情所致,自己这个寄宿的游魂,没有资格去干涉。
既然唐海棠愿意留下来照顾马啸天,那自己便留下吧。
“师爷,您放心吧,我定会不错眼珠子地盯住了,将军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禀报给师爷和徐大夫的。”
唐晓棠已经帮徐清风将收拾好的药箱子拿起来,背在他身上,见钱坤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便对他说。
“既然这样,好吧,我就在外帐,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钱坤想一想,这样的安排也好,将军此时昏迷不醒,营中的事情还需要自己去处理。
这次的刺客是些什么人?他们迷晕将军并想要带走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手段将驿馆里的人和将军派去的十队人马都给迷晕的?这些事情他还要去调查。
唐晓棠送走钱坤和徐清风后,起身将内帐中的几盏油灯熄灭掉,只留了两盏油灯各放在马啸天的床头和床尾处,这样内帐里的光线暗了许多。
她坐在马啸天的床尾位置,面对着沉睡的马啸天,看着他那沉沉睡着的面庞,在昏暗的灯火中,看着他沉睡的面孔上蕴着一层朦胧的光线,显得他的面容柔和了许多,他醒着的时候不敢细看,现在他睡着了,虽然眼睛紧紧闭着,但是这个时候唐晓棠才敢细看,又不会被他身上自带的那种压迫感的气场给吓到。
早上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孔武粗鲁的武夫,没觉得他多好看,此时安静睡着的他,脸庞的线条看起来温和了许多,下巴上冒出来的一些胡茬,更显得他的面容有些疲惫和憔悴。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瞧着眼前沉睡的男人,唐晓棠放松了警惕,看得入迷不禁失神,轻声呢喃着。
“别人告诉我,你就是个武夫冷酷、无情,可是今天早上,我却觉得你也挺可爱的,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武夫。”
想起他早上因为一碗苦药,又没有糖吃的样子,不禁嗤笑道:
“唉,你知不知道自己模样很迷人?是不是有不少姑娘围着你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