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来,谭永康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今他只是宗门中一个普通弟子,既不能文,也不能武,纯粹是靠着圆滑才拿下眼下的这个位置。
别看这个管事在普通弟子中权利很大,实际上在内院弟子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内院弟子若真追究起来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顿时他的心思摇摆了起来。
谭永康环视四周,房间的摆设很是简单,并没有多少物件,床上的棉被也没有整理,凌乱地堆在一起。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房间应该是一个叫陈河的新晋弟子房间,是不久前才从他们普通弟子当中升上去的。
如果说是别的内院弟子,他或许有些忌惮,因为搞不好人家就会找上门来,把他给打个半死。
但是这个叫陈河的,之前没听说有学过个一招半式,在这里貌似也无权无势,是个没有根脚的。
就算是拿了,怕他也不敢乱来。
况且这人年纪轻轻的,家徒四壁,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财?
必定来路不明。
想了一会儿,谭永康觉得还是可以试试。
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钱不拿王八蛋啊。
他心中估算了一下,现在安南县中一座宅子也不过二百两左右。
这笔钱全部拿了,他就算接下来什么也不干,也都能舒舒服服的过完余生。
正好可以拿了这笔钱,晚上就溜下山,从此远走。
赌一把!
万一这钱真是来路不明,这叫陈河的就更不敢声张,那他就等于白赚。
贪婪的心思不断在谭永康的心头上冒了出来,最终压下了理智。
作为常年在这里混生活的管事,他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谭永康把装在里面的钱一把全部掳走,反而把最上面的几十文给留了下来。
就当是给这个叫陈河的一些体面!
做完之后,谭永康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把手上的事都做完,然后不紧不慢的离开。
……
到了傍晚,陈河练了一天,身上到处都是一股汗臭味。
已成二血武师的他,再练习八步桩这种基础功法,基本上就跟玩的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可能不得要领,但逐渐熟悉后,他练习的进度简直是一日千里。
只需一天,他就把八步桩的熟练进度推到了(61/100),怕是明天他对八步桩的掌握就会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陈河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准备跟其他留在宗门之中的弟子一般,各自散去。
这个时候,一个普通弟子走了过来,对他恭敬的说道:“陈师兄,姜长老喊你过去。”
他现在喊我过去做什么?因为养元功的事?
陈河心思敏锐,立马想到了这点。
他知道这门功法是姜昌文没事捣鼓出来的一门残缺东西,交给他练纯粹是把他当成小白鼠在做实验而已。
过去这么些天,看来是要验收结果了。
陈河脸色平静地说道:“有劳师弟,我现在就过去。”
“嗯。”普通弟子拱手说下:“陈河师兄,你去完姜长老那边之后,赵长老也喊你过去,要问下昨晚你在外面夜巡的事。”
赵大海也要找?
陈河没有办法拒绝,只得全部答应。
传话的普通弟子确定把所有的信息传到以后,抱拳告辞。
随后陈河也没有耽搁,先朝着姜昌文的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