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来了？”

王素勒住了缰绳，侧耳倾听，身后嘈杂的马蹄声。

“我才不会跟大哥，一同返回立政殿。”

“母后次流泪的模样，我至今想起来，心里还隐隐作痛。”

李泰对着王素，充满询问的视线，解释道。

“立刻马给我返回长安！”

“为什么？”

李泰第一次见到王素这么生气，嘴角挂起笑意沉寂了下来。

“这是你身为人子，应该做到的孝道。”

“那我跟你一起返回白鹿塬，那些喜欢闻风参奏的御史，也能消停一点。”

王素沉默了。

经过多日的行军，李泰原本墩胖的身形，变得清瘦了许多。

如果让长孙见到这副模样，一定会如李泰所言，暗自垂泪。

“回去吧。”

“御史敢参我，我就直接去找魏伯伯。”

李泰叹了口气。

忽然发现。

魏王这个亲王爵位，在王素眼中毫无威慑力，甚至连旺财叫两声都不如。

但朋友的关心，让李泰感觉心中一暖，“我要去一去不返，你一定要来魏王府救我，我的鸟铳正在研发关键时刻。”

“相信本校尉！”

李泰带着亲兵，北直奔长安城。

长安的朱雀大街，举行着献俘仪式。

高昌的君臣，垂头丧气得跟着，神采风扬的唐军，供长安百姓指指点点。

“君集，这次干的不错。”

站在城楼的李二，一脸笑意看向，军阵中为自己开疆拓土的大总管。

“这都是陛下，英明有方。”

“行了行了。”

对房相蹩脚的奉承，李二撇了撇嘴，饶有兴趣地检阅大唐禁军。

“大唐万胜！”

侯君集振臂一呼，让朱雀大街，陷入了疯狂。

“万胜！”

“大唐万胜！”

“陛下万胜！”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呼喊，震撼着麹智盛的耳膜。

大唐子民脸激动的神色，让他觉得胆战心惊。

街道两侧的声浪愈发响亮，麹智盛忽然感觉到自己无比渺小，竟然敢妄想和大唐这种庞然大物对抗。

麹智盛眼底失去了高光。

献俘结束后，一如提线木偶，被官宦牵引着去叩见大唐陛下。

“罪臣麹智盛，叩见天可汗！”

“高昌变成如今这模样，并非是朕的本意，而是高昌屡次藐视我大唐。”

“罪臣知罪。”

麹智盛额头紧贴着地面，企图让冰凉的木板，压制住大脑内的颤抖。

“朕并不是不讲道理，敕封麹智盛，为左武卫将军、封金城郡公。”

金城郡公？！

麹智盛愣住了，随后陷入了狂喜。

他的命保住了。

而且！

还成了大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