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砚扭头看向她,娇丽明艳的脸庞印入瞳孔之中,蓦地他皱起眉头,问道:“你的帷帽呢?”
霍景舒撇撇嘴,“刚刚打斗时站不稳弄掉了,可能掉水里了。”
沈时竞瞄了她一眼,心中暗暗对大哥泛起了敬佩之意:大哥特别对待的女子长得真不错!大哥还挺会的。
沈青砚蓦地抓紧她的月要肢,将她挨近自己。
霍景舒连忙打掉他的手,瞪大了眼睛,惊呼:“你干嘛!”旁边还站着你的二弟呢!
突然,沈青砚抓着她猛地一踢船板,在夜空中运功飞起,“我带你回岸边。”
猛然失重的霍景舒连忙抱住了可依靠的人儿的颈脖,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再次惊呼:“你居然会轻功!”
沈青砚额头冒出黑线,一时语塞,他会轻功很奇怪吗?
沈清澜在湖边望着远处朝他们飞来的一对璧人,心里不由的惊叹:太配了吧!男才女貌!从今日起他们就是我粉的CP!
待她看清那女子惊艳的长相,不就是之前她在茶楼所见到的女子嘛!
大哥与霍姑娘,一定是如她所想的那样!
沈时竞在他们后头,也运功匆匆飞回湖边,五人在岸边汇合。
霍景舒见沈清澜朝自己走来,心里立即浮现起阵阵惧意,她默默躲到沈青砚身后。
她害怕,她知道自己只是沈青砚的外室,身份低微。没有了帷帽的遮掩,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和沈青砚的家人相处,表情微微难堪。
反而是沈清澜见她畏惧的躲着众人,主动与她搭话:“霍姑娘,你没事吧?可有受伤?可是被吓着了?”
霍景舒眼眸低垂,轻轻开口,“我无事,沈姑娘莫担忧。”
“如此,我便放心了。”沈清澜继续很友好的与她说话,“霍姑娘,你......你可愿意与我经常来往?”
霍姑娘,和我做朋友吧!
霍景舒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感受到她热情的视线,只觉招架不住,她抬手轻轻的拉了一下沈青砚的衣袖,想向他求救。
亲,你管管你妹妹吧!
沈青砚笑了笑,无情的将衣袖抽了回来,睨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着办。
沈清澜眼力很好,将霍景舒的小动作完全看在眼里,顿时她故作委屈,“霍姑娘可是不愿与我交好?我平日鲜少出门,不大懂如何交朋友,莫不是冒犯姑娘了?”
见状,霍景舒连忙摇摇头,眼神慌乱,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很愿意和沈姑娘交好。”
沈清澜笑了笑,蓦地走上前,拉过她的手,笑脸盈盈,“那就好。从今日起我们就是朋友啦!以后我会经常出门找你逛街的!”
霍景舒轻轻点头,眼神略懵,“好。”
沈时竞插话,“大哥,对于今夜的刺杀,您怎么看?”
“本世子猜测,定是青砚他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个个都想报复、将他置于死地!”齐临泽见怪不怪,说出来心中所想。
沈时竞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沈青砚的肩膀,“大哥,母亲很早便提醒您收收性子,莫要任意妄为,何事都要追查到底。您偏不听!”
以前他总听母亲唠叨大哥,说他为朝廷办案过于严谨,偏要追查许多密事,如此很容易得罪人啊。
这偌大的朝廷,哪个官员能清正为官,廉洁做人,没有一点黑料?
大哥想要一个个整治他们,怕是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得罪更多的人。
沈青砚瞥了一眼对他们的话题丝毫不在意的霍景舒,淡淡道:“无碍,这些刺客伤不了我。”
从前他确实得罪过一些人,但他们都碍于自己的背景,不会随意动手伤害自己。而这次,怕是不一样。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的黑衣人也许会和他最近调查的葛棋事件有关。
沈青砚喊沈二备车,拉过霍景舒往马车走去。
沈清澜直呼:“大哥,你不与我和二哥回府吗?”
沈青砚回头,抿了抿唇,解释:“我先送她回家。”
“哦。”沈清澜又见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呢喃,“这俩人同坐一辆马车是不是不大好啊?”
大哥你变了,让霍姑娘与外男同坐一马车,你在意一点霍姑娘的名声好不好!
齐临泽见状,替沈青砚说话:“你大哥那是关心则乱,我们当做没看见就好。”
他看了眼迎面而来的定国公府马车,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分别之时两难全。
齐临泽依依不舍的将沈清澜送上马车,又和沈时竞嘱咐照顾好她,才回头上了侯府马车离开。
沈青砚和霍景舒回到落鸣居,霍景舒立即奔向浴房,想要洗掉今日的一身霉气。
一会儿,她沐浴结束穿好里衣回到东厢房,屁颠屁颠踏上心爱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