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南宫霄天用帕子拭了拭唇,“此番收获如何?”
南宫灏将这两天的情况一一做了汇报,说到红凤时,抬眼窥着他的神情道:“九皇叔,那红凤来得蹊跷。一只已是奇事,可我们后来再遇到时,竟然是一对。清泽让我把功劳都揽在身上,说是您的意思,这让小景很是汗颜。”
沐九思往他的杯里添了茶,笑着道:“既然有人送了份大礼,你收着便是,有什么可汗颜的。”
“九思此话何意?”南宫灏眉头一蹙,难道他们真的怀疑自己与刺客有关?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沐九思耸了耸肩,“不管对方是何意图,送到手边的东西岂有不要之理。你放心,你九皇叔不是疑神疑鬼的酸老头子,不会妄加猜测于你的。”
南宫灏被“酸老头子”四个字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南宫霄天唇角抽了抽:“九儿的用词还真是犀利,不过话说得倒是没错。”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了,南宫灏拱手一揖:“九皇叔,再怎么样小景也不可能做出对皇叔不利的事情。”
“嗯,此事暂且不提。明日庆功宴上,圣上自然会有一番封赏,到时候别太过得意忘形。记住,锋芒要有,但切不可过盛。”南宫霄天叮嘱道。
除了当时在场的吕天轩,别人都不知道刺客的目标是小东西。而吕天轩的想法和他一样,对外宣称刺客是冲着他来的,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不想跟南宫灏说太多,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是,小景遵命。”南宫灏又是一揖,随即也松了口气,换回了平素里的嘻笑面孔,“九皇叔,侄儿惦念皇叔伤势,一路马不停蹄往回赶,连午膳都只是在马上吃了几口干粮,现在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哼,少跟本王在这里矫情。你父皇母后还会饿着你不成,要到本王这里讨饭吃!”南宫霄天冷哼了一声,却还是让沐九思去吩咐人准备晚膳。
他们这边是其乐融融,有的人却是极不自在。
尽管有两个眉目娇艳的侍女一左一右服侍着,二皇子南宫溯的心情还是十分的郁结,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
有下人进来禀报说康王来访,他说了声“快请”,将两个侍女往旁边一推,起身相迎。
帐帘一挑,南宫正诚迈步进来,看了一眼正往起爬的侍女,眉梢一挑:“溯儿这是发的哪门子斜火,竟连美人都丢弃了?”
“二皇伯请上坐。”南宫溯施了一礼,“侄儿现在哪还有心思顾及美人,烦都要烦死了。”
“哦?何事能让溯儿如此烦恼,不妨说出来本王听听。”南宫正诚撩袍坐下,不急不缓地问道。
南宫溯先是让人撤下残席,重新上酒菜,将闲杂人等打发出去,这才说道:“还不是为了春蒐之事!原本胜券在握,谁承想,却被一对红凤搅了局。方才我去父皇那里复命,父皇当着我的面把那小子好一顿夸奖。”
南宫正诚满不在意地喝了一杯酒:“那又能如何,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较量而已。况且红凤在此地虽说露出踪迹,却也是稀罕物,一次捕获一对,哼哼,这运气未免有些好过头了。任谁心里都得琢磨琢磨,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弯弯绕。”
“二皇伯,您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南宫溯狐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