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死!”
如地狱勾魂使者传来的催命声,我还不及发出任何求救,周暮雪手中雪绫就猛得收缩,大力拖拽下,我人如先前那枚传国玉玺般朝柱头撞去。
“君惜!!”
惊变中,又股勃怒如铺天盖地的乌云袭来,瑾瑜公子当即拔下自己发髻上的玉簪,朝束勒在我脖子上的雪绫射来。
绫缎虽成功被玉簪切断,然我人依旧受巨力惯性操控着眼见我的脑袋就要撞在柱头上,落个头破脑浆迸的凄惨下场,忽移形换位的瑾瑜公子忽闪至我前方,脚背钩住我的手臂往上一提,我就以他为垫背,同撞在了石柱上。
巨力震荡下,真功未及时回脉的瑾瑜公子,立马被撞得口吐鲜血。
“瑾瑜!”
自知偷袭不成,弄巧成拙的周暮雪也是慌了神可就短暂的缓冲时间,瑾瑜公子忽像变了个人似的,把我人推开,立马在我眼前化去了踪影!
再次化成身形来时,披头散发的瑾瑜公子如妖魔附体,右手如毒龙之爪般掐住周暮雪的咽喉,而猛探起的左手凝成透骨的铁钻,丝毫不留情地狠击在周暮雪的肩胛上。
像暴风雨中被洗礼的树叶,吃了瑾瑜公子一记狠击的周暮雪,闷哼一声,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如雨般溅在瑾瑜公子的脸,脖子,衣衫上。
顿时间,整个人如失去生机的花朵,昏死在瑾瑜公子的虎口间。
“蚍蜉撼树!”
“公子手下留情!!”
一见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我下意识到局势在朝失控方向发展,喝止他的过激间,人火速奔至跟前阻拦。
“她有她的立场,我有我的不是,矛盾相向间,冲突是在所难免的!”
极力松着他紧箍在周暮雪脖子间的手,我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激怒了瑾瑜公子,让周暮雪的脖子在他手中变成了两截断骨。
“毕竟周暮雪跟在你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你真为一时心愤而处决了她,天欲宫上下有多少人该感到寒心?公子,千万别做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傻事,人的性命只有一次,手狠下去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终于,那张染了血的寒面上有了动容,心惊胆战劝阻多时的我终于能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紧扣在周暮雪脖子的手指。
当他最后一根手指被我掰离开,昏死的周暮雪就像垮掉的土墙般,瘫软匍匐在地上。
此时正想去探一探周暮雪的伤势,不料松开他的手一瞬间,又被他固执地反抓了回去。
也不敢多说个不字,我一面被他拽着右手,一面半蹲下身,以一种极别扭的姿态,伸出左手探了探了周暮雪的鼻息和脉搏,确认人暂时无大碍后才敢松口气。
掏出绢子,我给瑾瑜公子擦了擦脸,连忙将绢子塞在他手中“公子刚为了救我,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吧?快到一旁先调息着,我马上叫人去请薛阳来帮忙,我一个人真应付不来。”
挣了挣手,可他依旧紧握不放,我瞧着继宗那孩子,心里更是火急火燎的慌。
“公子,有什么话,等我救下那孩子再议。他现在半条命吊在阎王手里,可等不起!”
“君惜,答应我千万不要动摇,好不好?!”
倏然间,我脑子里一阵不灵光的卡。
我与他间,这个问题一直说不清道不明,原期盼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彻谈一番,竟不想时机却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