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错一招制服柳方元,卸下他的手臂丢在一边,转身关切的问陈念,“有没有受伤?”
“沈道长怎么在这?”陈念好奇的问。
“我找了你好久。”沈错牵起她的手,不容置喙的说:“跟我走。”
“不行,我还有要事在身。”陈念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沈错生气,小心翼翼的问:“沈道长,我们的事能不能改日再谈。”
“改日再谈。”沈错落寞的眸子更佳晦暗,“你要去救宁丞安吗?”
“我是自救,龙升镖局几十口人被杀,我不能弃之不顾。”陈念正色道。
“那好,我陪你。”沈错将陈念的手握得更紧,转身将剑横在柳方元咽喉上,“这话我只问一次,谁派你来的?”
“大....大侠,别杀我我什么都招。”柳方元拖着脱臼的手臂瑟瑟发抖。
“是太子殿下,他派人将龙升镖局灭门再嫁祸给齐王,还让我追杀陈姑娘和谢老板,我也是被逼无奈.....”
见柳方元回答得这么痛快,陈念一阵无语,“不是吧,你就这么把你主子卖了?”
“我也是为了活命嘛。”
“你这细作当得也太不靠谱了,怪不得被边缘化。”陈念忍不住吐槽,“能被你撞上这么大事算你走狗屎运。”
“就是,早知道他吃硬不吃软,我就不用演的这么辛苦。”连谢凉都怨声载道。
“你承认自己在演戏?”听谢凉这么说陈念更来气,“刚才要不是我机灵,早就见阎王了。”
“我不是裴景鸿,没义务救你。”
“你!”
“他是.....”沈错略带敌意的审视谢凉,并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你的第五个男人?”
“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见死不救了。”陈念扶额叹气。
“你的四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想杀你就是要捉你。”谢凉不怕死的接话,眼中尽是挑衅傲慢。
就在陈念考虑要不要直接让沈错杀掉谢凉时,沙沙的盔甲和兵刃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裴景鸿和苍杰一前一后冲进门。
“念姑娘没事吧?”裴景鸿带神色焦急的立在陈念面前,一把推开沈错,“抱歉这么久才赶来,害怕了吧。”
“还....还好。”被沈错和裴景鸿两面夹击陈念更害怕。
“迟来的关心裴将军觉得有用吗?”沈错十分不满的看着裴景鸿。
“沈道长怎么在这?”两人一见面分外眼红。
“自然是为保护心爱之人。”沈错一手提起柳方元,“靠你们恐怕这辈子也查不清真相。”
“对了裴将军。”陈念见状急忙拦在两人中间,“柳方元已经承认,是太子指使他杀人嫁祸齐王殿下,我们有人证了。”
“好,那我们马上入宫。”苍杰已经给谢凉松绑,裴景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轻声道:“麻烦谢老板跟我们一起入宫做个证。”
“光凭柳方元一人,能指证太子吗?”谢凉认为裴景鸿有些草率。
“不光有他一人,刚才得到消息,在太子府搜到了丢失已久的皇城地图。”
“什么?地图在太子府!”陈念惊呼,下意识看向谢凉,发现对方跟她一样惊讶,又问:“是谁搜到的,宁丞安?”
“首辅大人苏青北。”
两个时辰后,陈念跟随裴景鸿走入皇宫,富丽堂皇的宫殿威严华美,宁丞安和另外两人站在大堂两侧,正前方金碧辉煌的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五六十岁,身着帝王龙袍自带威严,陈念知道他就是北弋皇帝宁波。
宁波是北弋开国皇帝,他原是武将出身常年镇守边关。
前朝越杨帝温泽荒淫无度,百姓民不聊生,他被迫起义,从边关一路打到都城获得百官支持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北弋,史称弋献帝。
登基后宁波用最快的速度稳定民心恢复北弋经济,紧追邻国大魏,在位期间夙兴夜寐,是难得的明君。
他旁边的女人比陈念大不了几岁,剪水双瞳明艳端庄,是宁波的宠姬昭妃娘娘,也是首辅大人苏青北的长女苏怀雅。
堂下这位风骨俱佳的红衣大臣正是苏青北,他如炬的目光紧盯太子宁丞恩,似乎对他做出这种事并不惊讶。
宁丞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羊皮纸被丢在地上,看宁波脸色极差,陈念就知道他已经发过火了。
两人站定后裴景鸿先开口道:“陛下昭妃娘娘,这位是龙升镖局的幸存者陈念,她这几日一直被太子的人追杀,微臣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就是为了今日指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