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毛敦和常丰也顾不得杀那老鸨了,当下两人跟着姜庆走出房间。
在他们眼中,那老鸨就如同蝼蚁一般,杀与不杀全在一念之间。
三人走后,老鸨艰难地爬起,脸上露出劫后重生的喜悦,轻声念叨:“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
三人从南门往城外走去,常丰问姜庆道;“你说那个火行高手,杀了很多差役?”
姜庆点点头,说道:“是啊,西津桥一战,死了一个班头一个捕头,衙门的公差头头被他杀了一半,差役也死了很多。”
常丰有些疑惑道:“阴阳门大派,要么都是官身,要么都是王族或者皇族。差役们都是他们的狗,没有理由对他们下手。”
三个人一路走出城门,往西津桥走去。
这条路之前一直人来人往,算是一个热闹的官道。但是自从姜庆在西津桥杀了那许多人之后,这里变得阴气森森,很少有人敢再从这里走了。
这一路上几乎很少见到人影。就算见到了,也是一些江湖汉子,只管低着头勐走。
三个人走下官道,往河边走去。
姜庆跟在两人后面,一直想要寻找偷袭的机会。但是他发现这两人始终和自己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而且时不时的瞄自己两眼。
看样子,两个人虽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在陌生人面前依然有着天然的警惕性。
两人都是速度型的高手,这种情况下,姜庆始终不敢贸然下手。就算突然出手,没有必杀的把握,还会打草惊蛇。一旦两人逃脱,凭姜庆鱼龙三折功目前的身法,应该是追不上的。
姜庆不动声色,默默指着路,很快便来到了西津桥下。
这里的尸体已被衙门清理干净了,只留下殷殷血迹,还有烧焦的黄土和草地。
草地中还有一些不明的人体组织和衣物碎片,看起来十分瘆人。
不过毛敦和常丰作为山匪,杀人无算,这种场面对二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常丰俯身查看地上灼烧的情况,毛敦则环视四周。
“老八,这好像有点不对。”常丰立刻说道。
“怎么了?”毛敦回头问道。
“这里的火焰范围,十分有限。与之前在黎峪山碰到的那个高手相比,实力有所差距。”常丰分析道。
“同样的功法,不同的实力。说明不是同一个人,但却是同一门派?”毛敦若有所思道。
在这里跟王灿等人战斗的时候,姜庆身上还没有木行的功力。而在黎峪山战斗时,姜庆的青荆诀已至第一重,木助火势,威力更胜。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实力会在一个短短的时间内得到巨大提升。
“情况已经彻底明了了。果然被一个擅长火行功法的组织盯上了。”常丰露出一股果然如此的神情。
“他娘的,咱们也就是杀杀村民,做做生意。屁大点事,又没惹到谁,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对我们动手?”毛敦有些恨恨道。
常丰心中也是不解,不知道附近有什么会火行功法的门派。不过,二哥和四哥说不定会知道。四哥原本就是一个五行大派的叛徒,修习的是石行功法。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细细的竹条和一个炭条。用炭条在竹条上一通书写,然后嘴里发出一声呼哨。
过了一会儿,一个灰色的像乌鸦一样的飞鸟从空中落在,停在常丰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