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林木咆哮着,“如果是明天现场会,镇主要领导像我这样跌倒,后果会是怎么样?”
两束手电筒光落在跌在地上的10来根单竹上,单竹两端都没有出接口,光滑光滑的。手电筒光落在舞台其它单竹上,其它的都是取5米长的,唯独舞台中央截取一米长的竹子。
江娆、吴俏枫、姑姑脸上写满了愤怒,怒发冲冠,怒得要爆炸。这不是要人命的事么,行为甚为恶劣,并且是蓄谋的、预谋的,恶劣得比十恶之首还要之首。
贵叔肯定脱不了关系!江娆心里嘀咕,虽然贵叔鼠眼碌碌转,是个汉奸相,但不至于有如此大胆吧。或许贵叔背后还有一股力量正在操纵着?
江娆的手电筒光落到林木脸上,咆哮之后一脸的平静。江娆走过去用手拍拍林木的脸颊,“没事了?一摔下去就没事了?”
“我有事?什么事?”林木眼睛眨巴眨巴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什么时候有事?”
“你真什么都不知道?”江娆大为惊异,“你要跳河也不记得?”
吴俏枫走过来又朝林木脸颊打两掌,“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记得?”
“你疯啦,打人不打脸。”林木气气地说道,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正在进行现场会预演哦,怎么要跳河呢,是不是自己犯选择性失忆了?
姑姑江俏也迷惑不解,心里嘀咕,或许是老天爷开眼了吧。
江娆看看凹陷的舞台,越发不是滋味,愤愤地说,“走,找贵叔去。”
林木思绪良久,“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把单竹用钉子钉稳,看明天的戏。”
……
竹光村的夜说不漫长也漫长,晚上七点已是静幽幽的,进入休眠的状态;说漫长也不漫长,早上6点已是人头攒动,开始了新一天的喧闹!
丰垌镇种植帮扶贫困户现场会计划9点半进行,镇先头部队已8点钟抵达竹光村大石根,带来电瓶,音响,话筒,现场会舞台布置得井然有序。
丰垌镇各村支书、主任、南流市驻丰垌镇扶贫攻坚工作组全成员、镇直单位一把手蜂拥向竹光村大石根而来,庞大的队伍,对竹光村大石根来说,那是史无前例,竹光村弯弯曲曲的道路,一时承载不了如此多的小车,堵车了。镇主要领导的车堵在竹光村村路口。
竹光村村支书又忙不迭地到村路口疏通车辆,镇主要领导的车辆10点钟才到达大石根。
竹光村大石根10点的太阳就像一个火炉,烤炽着丰垌镇种植帮扶贫困户现场会舞台前列队而站的人们,似集体进行蒸浴,汗水染沾衣服,矿泉水往嘴里一倒,又从身上流出来了。
吴俏枫带着江娆、林木站在舞台的左边,往舞台的右边眺望,黄兴钟等10名贫困户工人舞台的右边站成一排,旁边还站着疤痕明,耳环钦、斜眼福,贵叔。
“贫困户工人不是安排在百香果基地劳作的么?怎么跑来现场来了来了?”吴俏枫疑惑地问江娆、林木。
林木跑到舞台右边,问黄兴钟:兄弟,怎么回事?
黄兴钟红着脸,欲言又止,嘴巴半张着,委屈而又无奈!
紧跟着黄兴钟那名贫困户工人快嘴快舌的,“老板,到现场会有人现场给我们发大红包!”
“谁?没有这议程啊?”林木看看旁边的疤痕明,踌躇满志地仰着头,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这时贵叔从队列走出来,露出肩上的背包,鼠眼碌碌转,惊奇地问:“林老板,没事了?”
林木笑笑,“你看我,似有事的人么?”心里嘀咕,你当然希望我有事了,更盼望着等会舞台出事呢!
林木回到舞台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