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城出了蒋府,这一路上还是李倾语那毒怨的表情和笑声,越是想越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一直到进了万香楼还是一脸恍惚的样子。
“怎么呢?和你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严霖倒了杯酒一口喝尽,看着心思不在这里的蒋禹城道。
蒋禹城会过神来,说道“刚在想家里的破事,让严兄见笑了,不知严兄刚说的什么?”
严霖轻笑一声道“这次的事你不好奇吗?我倒是很想知道于夫人的那些信件你是如何得来的?”
蒋禹城愕然,“我若是问你会告诉我吗?”
将热好的酒倒满杯子又接着说“至于于夫人的那些信都是当年我雇了黑市的人从她家盗出来的,当时听到风声于县令的夫人身体好好的突然就死了,就差人去查了下,没想到这现在这于夫人竟然联合于县令一起将自己姐姐给杀了。有着把柄在手他们自然会乖乖听我的。”
似乎在他看来,只要一有机会就要将一些有用的把柄拿在手上,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得利。
“想来这些年你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严霖看他说的这般轻松,不禁有些厌恶道。
见他这样的表情,蒋禹城提醒般的说道“严兄,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现在不也是在做和我一样的事吗?”
“我和你可不一样!”
“有何不同?严兄这联合于夫人想要陷害自己的大哥,虽然没成功,但最终却夺得自家一半的家产,这事情怎么说也不怎么光彩吧?”见他反驳,蒋禹城趁机追问道。
“我和严家的事可不是夺家产这样简单的,怎么……想来套我的话?”严霖说了一句,便反应过来,半睁着眸子盯着他。
他确实是听了蒋禹城这拙略稚嫩的法子,去陷害严睿,想着将严睿弄进大牢,到时候再找人推波助澜将严睿偷盗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严睿的名声一坏,他就能够逐渐掌控严家的铺子。
当然,他也知道光这样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索性就一试,早先想着无论怎么都能让严睿进了县衙,没想到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蒋禹城确实是想着从他口里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素日和睦的严家兄弟给闹得分家产的地步。
不过既然一问无果,他也不会再三追问,假意的笑道“严兄的事,在下并不是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严兄何时能将我蒋家的房契还给在下?”
严霖见他放弃追问,心里觉得好笑,蒋禹城这人就是得势的时候能将别人往死里压榨,现在失势了还能如此自若面带讨好之意的与以前被他看不起的人说话。
“现在事情才成了一半,蒋兄急什么?”严霖将目光投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又道“说起来我明年便要与月儿成婚了,咱们也就是亲戚了,这房契放我这个妹夫手上害怕丢了不成?”
蒋禹城晃着手上的酒杯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