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内容很简单。”列维随手从吧台拿起一副未拆封的纸牌,展示在马修面前。
“这是一副未拆封的纸牌,你我二人浏览一遍后洗牌,至于洗牌的方式和次数不做限制,只要让对方清晰地看清洗牌的动作就可以。在洗完牌之后将纸牌平铺开来,看谁最先按顺序把同一花色的纸牌全部翻开!”
没有复杂的规则,主要考验两人的眼力与记忆力。
但毫无疑问,其难度是巨大的。不仅要看清每一次洗牌时纸牌顺序变换的数量,还要记忆洗牌后纸牌新的顺序。
当列维讲出规则之后,情报室内变得寂静,就连马修都紧皱起眉头。
显然,不仅是他,情报室中的大多数侦探都已经察觉出游戏胜负的关键所在。
简短的规则,其意味双方可以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施展更多的手段。
洗牌方式与次数不做限制……
短暂的沉寂过后,马修笑出声来!
情报室里的很多人都笑出声来!
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对此不解,便身边人提出疑问,为什么马修听到这个比试的规则后会发笑呢?
熟知马修的人对他解释道:“马修的记忆力好得有些离谱了,案件的卷宗他只需要快速地翻一遍便可以一字不落地记住。而且……我嘲笑‘耻辱柱’的原因是他竟然敢和马修玩扑克!推理的能力不好说,但要论玩扑克的技术,马修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伟大的阿弗雷德都不可以!毕竟,他在成为侦探前是一名近景魔术师!”
黑衣男望向列维,嘴角上扬着缓缓说道:“看来,列维是没有一点赢的可能了。”
同桌人点头,“没错!我敢打赌列维输定了!嘶……对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起身对吧台的酒保喊道:“拉姆先生,这场比试应该会让大家下注吧!”
酒保拉姆不知为何有些走神,他听到这话后立马回过神来。
他向那名侦探微微弯腰,“抱歉先生,这是我的疏忽。”
随后,酒保拉姆摁下吧台处的按钮,其身后的墙壁在机械运作的声音中出现一块黑色看板。
酒保拉姆调整看板上的字块拼出列维和马修的名字,双方名字下面是他们两人彼此的赔率。
“限时三分钟下注,各位侦探请做出选择。”
此话一出,平静的情报室瞬间躁动起来,人们纷纷到吧台下注!
至于他们要买谁,自然更多的人选择了马修。
列维二人名字下方的赔率很快来到了惊人的一比五千,这样赔率实属罕见!
除了想要搏一把的赌徒,几乎没有人把宝压在列维身上。
下注?
列维走到酒保拉姆身前,问道:“我能压我自己吗?”
酒保拉姆回答:“可以,但您只能压自己获胜。”
“太好了!”
只见列维兴高采烈地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面值为一汽币。如果按照赔率来算的话,如果自己赢了,至少能获得四千八百多蒸汽币。
在莱斯这绝对算是笔不小的收入,不仅能让列维还清所欠房东的债务,还能换上一套体面的衣服,要知道侦探的外表绝对和委托数成正比关系,没有委托人愿意将委托交给一个如同乞丐的侦探!
马修靠着吧台,望向列维发出不屑的笑声。
“一汽币?”接着他拿出自己的全部现金递给酒保拉姆,说道:“全压我赢,不好意思,今天鄙馆要破费了!”
酒保拉姆保持礼仪地微笑,然后默默地接过了马修的钱,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三分钟很快过去,情报室内的侦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欣赏这场毫无悬念的比试。
“那么开始吧。”马修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