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带兵去,”崇祯手指前方,豪情万丈的说道,“朕有此雄兵,何惧。若他们识相,朕自然不会太过,留他们一条活路,可要是以为朕向皇祖皇兄他们一样好欺负,给朕也来个五人墓碑志。朕不介意帅兵南下,马踏南直。”
王承恩看着大校场中数万兵马有的踏着整齐的步伐,不停的走动,有的静静的站立,一动不动,一批肩膀带着红袖套的内延兵正手握短木棒,四处走动,那个乱动,去就是一棒。王大太监心中暗道,以南直那帮人的尿性,除非刀架到了脖子,不燃让他们自己乖乖的交银子,恐怕是想也别想,可陛下耗费了无数银子粮食,扩充了军器监,练出来了数万堪比内延兵的精锐兵马,还有数万稍微训练就能补充进去的民壮,内孥都要掏空了,不交银子,陛下会同意吗?可以说,陛下为了筹银子,啥招都用了,就连锦衣亲军,都开始在京师酒楼茶馆,红楼赌坊收起了银子。
崇祯道,“朕料他们不会认命交银子,如此正合朕意,要是他们老老实实的,朕又有什么借口派兵南下。”
王承恩惊了,皇爷原来根本就没准备收税,只是为了个派兵的借口?
崇祯道,“大伴,你是不是觉得朕小题大作?”
王承恩摇头,见朱由检盯着,赶紧又点了点头,“皇爷,奴婢只是觉得,银子该收,只是派得力的官员去收就成,不用派兵南下。”
崇祯道,“大伴,朝廷的赋税不过那么几种,除了田稅,也就剩下盐税,茶税等,其他的想收暂时也不容易,如今的田稅看是收的不多,其实低层小民已经不堪重负,还能再加吗?就算再加,苦吾民几年,又能收来多少,够用吗?”
不等王承恩回答,朱由检继续道,“既然不够,又何必再加,田稅不能收,朕就收盐税,茶税等。”
王承恩道,“皇爷,这些都一直在收。”
崇祯笑了,“那也叫税?打发叫花子吗?一帮子自私自利的东西,下勾结,大半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到后来手指缝里漏点,那也叫税?大明丁口逐年增加,盐税确越来越少,其它的银子去了哪里?难道银子自己还能长腿跑了?”
朱由检冷笑道,“盐税在少,每年他们还知道给朕留个百十万两,没将事情做绝,至于茶税,一地就给朕交几两,打发叫花子吗?听说那些个豪商请客,一盘菜都要花百两,几两银子,够一口,一年就赏朕这么一口,哈哈哈哈。”朱由检大笑起来,王承恩确从笑声里,听出了杀意,王大太监觉得,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有些人就喜欢作死,不知道皇爷真带兵南下,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会抄家灭族。
儒林大儒,周延儒大军机一回府,就进了书房,挥笔疾书起来,不一会,一篇书信就以完成,周大人召来管家,吩咐道,“老爷我进来思亲,越发想念家乡的特产小吃了,你去选个可靠的,嘴巴紧的将书信送回去。”
“是,老爷。”管家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