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郈荦和驷赤一样,都是同为道纪的成员。
李然也正是通过观从,才知晓了他二人的存在。
对于郈荦,观从事先与他所交代的事情,他基本都已完成了。
而如今,“道纪”给郈荦传达的另一个指令便是——联合驷赤,拿下郈邑!
所以,郈荦也是特意前来与驷赤接上了头。
驷赤稍一沉咛,便是明白了李然的用意,便是说道:
“按照子明先生的意思,接下来还要你代为散布一则消息,那就是侯犯已经答应了要与齐国交换郈邑,齐国也准备将郈邑的百姓,全部迁入齐国!而改由田氏一族代为管理。”
郈荦并未多言,只微微点头问道:
“只如此说?”
驷赤言道:
“嗯,只说得这些便已足够了,郈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里,如果是要迁移他们去往别处,那他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届时便可激得国人反对侯犯,到那时,便是该我做事的时候了,至于如何做,你也不必多问!”
郈荦说道:
“如此,荦明白了!”
郈荦得到接下来怎么做之后,也就此离开。
驷赤便是自行回去休息,妻子察觉到驷赤离开复返,迷迷湖湖中问道:
“赤,你干什么去了?”
“出恭!”
驷赤简短的回答这么一句,便躺在她的身边,直接倒头又睡……
郈荦得令之后,便是把侯犯即将把郈邑献给齐国,并且齐国是要把郈邑百姓迁入齐境的消息是散布了出去。
很快,此消息便在郈邑是流传开来。
而郈邑的百姓们本就对这些是不清不楚的,只知道侯犯曾向齐国求援。
而齐国不久前还来攻打过郈邑,所以不明真相的百姓,自然也就此被蒙蔽,一时可谓群情激愤!
更有不少人是在到处打探消息,一时真假难辨,直搞得郈邑内是人心惶惶。
侯犯得知了此则坊间流言后,也是变得忧心不已。
驷赤等到舆情渐起,知道郈荦已经得手,李然计谋已成,不由心道:
“子明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难怪他能有如此的名望。这一套连环计可谓是环环相扣,毫无破绽!”
驷赤一时对于李然的敬佩,也可谓是推崇备至。
他也知道现在,现在该轮到自己来执行这最后一事了。
他稍作了一番收拾,特意是前来找到了侯犯。
而侯犯一看到驷赤,就在那是与他发牢骚道:
“可恶!……真是可恶!也不知是从何处走漏了消息,如今竟是令我进退两难了!”
驷赤想要跪拜在地,侯犯见状,知他行动不便,便伸手将其扶住。
这时,只听驷赤说道:
“赤愧对犯兄……早知会使得国人见疑,赤便应该悄然进城才是。必是因为众人见我是自齐国而还,故而心生疑虑!”
侯犯一听,不禁是点了点头,并是与驷赤回道:
“哎……赤兄不必自责!赤兄能于为兄危难之际来助,为兄已是感激不尽了。至于此事……可谓神鬼难料,又如何能够怪罪于赤兄?”
侯犯对于驷赤可谓是信任备至,毕竟他二人同僚多年,侯犯当然也知驷赤的为人。况且他还是举家来投,又怎么会反叛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