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光打在影子上,沈镜月勾起自己后腰的裙线。
冷空调的气裹拂住她的大腿,沈镜月站外面好一会儿了,她冒了身虚汗,但一进来就觉得浑身清爽。
沈镜月从镜子前走过,她瞥了一眼镜子。
马上,她像是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扭头的速度比白离床上闭眼还快。
不知羞耻!
她骂着自己,但实际上呢,沈镜月一想到自己等会要做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头脑发疯了。
为了钱,她居然要夜袭一个有钱貌美的同龄alpha了。
女孩咬着自己的唇,那床上的阴影近在咫尺,但沈镜月就觉得自己每一步就走在自己的尊严和耻辱线上。
但她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沈镜月眼周的青黑和疲态十分明显,眼镜都没办法遮盖。
这些天来,白离没有在医院碰见到沈镜月是因为她一直都在打工。沈奶奶脑子里长了个瘤,但算良性,医生是建议手术越早越好。
沈镜月的意思自然也是如此,可她上一次回家就发现自己的银行卡被沈正带走了。
里面攒的是给奶奶的营养品费用和新学年的学杂费。她推优进的一中,学费全免,但高昂的伙食和学杂费是个人承担的。
打工的工资还不能提前结,沈镜月暑假里白天当家教,晚上在KTV,清吧之类的当服务生,都是熟悉的人介绍的,至少来钱快。
她现在好在没分化,咬咬牙总能做下去。
但奶奶的病情突然恶化,这个月的住院费也到期了,加上还有些早年间家里的外债,沈镜月只能拼命学习和打工。
沈镜月没朋友,除沈正之外没亲戚,她从小就单亲,不知道生父是谁,妈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死了。
后来沈奶奶就从外地来找找沈正,她想投奔自己唯一的儿子。
记忆戛然而止。
那副起了白雾的镜片上倒映出视点中心的猎物。
白离眉眼舒展,手脚都好好在毛毯下面,睡相稚气安静。
这间房间的冷气打得太足了,让沈镜月不自主的浑身泛冷。
女孩的手指蜷缩在单薄的长袖口里摩挲着,冰冷细滑的肌肤都起了点疙瘩。
她僵着身子一点点坐上了睡者的腹部,膝盖蹭着薄绵的绒毯,小腿顶着力气,白离的肢体修长,避着手脚的时候,沈镜月要用的力气更多了。
一片寂静中,沈镜月白皙的指缝间捂住了几声轻喘。
她身体向来不怎么好。
可她平息着,像猫一样警觉的扫视起白离。这种时候沈镜月居然就想起白日间那些轻狂的调笑声,那些声音隔着一扇门模模糊糊的,仿佛光怪陆离的怪谈。
嗯,除了白离的那声不屑的哼笑,意外的,她听得清晰得不得了。
腰下的热感很暖和,却意外得很劲瘦。
沈镜月抬坐着上身有些难受的蹭乱了布层。隔着一块绒布,也没什么用,她对这种柔软的触感很陌生。
女孩只觉得她大腿内侧被卡蹭得难受。
但不像过敏时候的样子,不知不觉中镜面后漆黑平静的瞳孔被染得起了颜色。
是白色,沈镜月鼻翼微动,她看着枕头上散落开的白发,她眼前不知怎么的有些模糊,女孩仰起头,她开始看头顶上的天花板。
平整的被面已经被捏乱,起了皱褶。
奇异的画面在这个病房里出现,轻喘和女孩的磨蹭摆晃,病人仿佛一无所知的在睡。
诡异又让人难耐。
——猫一样的性子。
白离的手指在被下蜷起,她被女孩搞得腰腹前面有些痒了。
她还蛮会蹭的。
这个念头一起,白离一惊,看来她脑子也终于出现了问题。
沈镜月身上的体温之高,一张单薄的毛毯根本抵不住。
白离收了收肚子,她发觉自己还没办法避开沈镜月的身体,手边紧挨着女孩□□的肌肤。
紧绷的肌理收缩又放开,alpha的腰线让沈镜月不由自主晃晃身,她只能向后跌落,然后撑到了一条大腿。
沈镜月捂着嘴,盯着身下人的面上,一动不动了。
alpha转侧了下脸,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沈镜月半敛着眼皮,她慢慢想,指尖慢慢挑着运动服外面唯一的拉链片,从上至下的,细细索索的声音响起。伏低身子,到了呼吸间的咫尺之间,她垂着轻颤的眼睫,仔细看着白离。
病床上的少女呼吸浅浅,睡得很安稳。白发少女的眉眼收敛掉白日的锐气,安静下来的静谧感也足以美得夺人心魄。
很好看,但是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不如说,姐妹总是会长得这样像吗?但白染是不会染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无聊的朋友。
不知怎么的,沈镜月看的越久,这两个人她似乎有点分不清了。
眼瞧那只细白的手指就要往自己身上要害摸来,白离憋不住了,把人往后一顶,直接坐起来。
“大半夜的,你来我这想做什么呢?”
沈镜月被当场抓包也不怂,直白道,“我是来做钱色交易的。”
太耿直了吧。白离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