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中年男人温和的问道。
白牡丹便微微红了脸,露出一幅羞怯的样子道:“我与衍哥哥两情相悦,已经互许了终身,你们不能阻拦他娶我为妻。”
“这……”中年男人露出为难的神情,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这事我一个下人做不了主,不过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主公,明天还是这个时辰,我在太平村外等你,告诉你结果。”
“好,明天知道结果,再说我的办法。”白牡丹这下明晃晃的威胁。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主公是性情中人,知道你与二郎君两情相悦,必不会拆散你们,只是你的出身实在太低了些,想做正妻,并不是主公点头就成,主公之后还有一族的几位辈份高的族老,我会尽力劝主公想想办法。”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我出来太久,必须回家了。”白牡丹心情雀跃的起身离开。
另一边,从茶楼出来的陈博衍,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城,他又去了郑家。
郑鸿瞧着他情绪不对,关心的询问了一句,见他不言语,就识趣的不再问,只让小厮上了茶点,自己带着小厮离开,给了他一个独立的空间。
而魏国公租了一辆骡车追出城去后,前往大平村的路,都已经走了一半时,终于冷静下来,也认清那两个儿子,一个都要不回来的现实,又让车夫调头回城,当天就坐上了回上都的船。
陈博衍是傍晚回到家的,到家时他整个人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若无其事的吃了晚饭后,趁着阿兄在药房整理药材,他跟着一起帮忙同时,开口道:“阿兄,今天在县城,我遇见了魏国公,演戏装可怜想骗我跟他回上都。”
许久不曾再听见这个称呼,再听见,心里依然有滔天的恨意在翻涌,只不过陈博聿没让这种恨意外露,他暂停了手上的活,扭头看着自家小弟,开口询问:“你没有对他做什么吧?”
陈博衍摇了摇头:“我到底与阿兄不同,当年事情发生时,我还是个宝宝,根本不记事,没有切身经历过,虽然恶心那人的做派,也很生气,但还不够失去理智的地步。”
说到这里,陈博衍顿了顿,才接着开口:“阿兄,那人一计不成,会不会找上门强抢人,大的不行,明哥儿可只有三岁,抢回去养个几年,等明哥儿再大点,三岁以前的事情,也差不多都遗忘了。”
陈博聿若有所思的垂眸,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抬眸问:“你与那人见面,他身边有没有随从?”
陈博衍忙摇头:“没有,就他一个人,而且还披了带帽的斗篷,整张脸摭了大半。”
陈博聿讥讽的一笑:“那人是偷偷摸摸的过来,瞒着家里的那位,我估计他这会儿人已经在回上都的船上,放心吧,他不敢过来抢人,不过最近你出门小心点,巧姐儿三个我先拘在家里,让他们少出门。”
见阿兄这样说,陈博衍点了点头,帮他把药材整理好,就回了书房温书。